原覺得韓蟄在浴房紓解後她能逃過一劫,誰知臨睡前給昭兒餵奶,又被韓蟄撞見。酒意雖散,那未儘的火氣卻竄上來,趁著夜深人靜,簾帳低垂,韓蟄終是冇忍住,將她困在床榻角落裡,做了那肖想很多遍的事。

話音未落,韓蟄突然伸臂攬在她肩頭,順手往下一勾,令容哪敵得過他的力量,結健結實撞在他胸膛。天涯間隔,他的呼吸裡有淡淡的酒氣,烏金冠下劍眉朗目,鼻梁高挺,表麵冷峻如削,薄唇帶點笑意,隻將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。

這般刨根問底,非要求個答覆,明顯還是心有顧忌。韓蟄瞧著那遁藏在角落的姿勢,眉眼帶著點戲謔的笑,青絲搭在肩上,鑽入衣領,惹人遐思。腦筋裡浮起她被壓在身下,雪浪起伏的模樣,身子緊繃得似要爆出血來,他雙眸暗沉,咬牙切齒――

韓蟄身高腿長,肩寬腰瘦,胸膛如川壑。昭兒現在還小得很,整小我裝在綿軟的小衣服裡,趴在他胸膛正溫馨,隨韓蟄的呼吸忽上忽下, 鎮靜得很。

“嗯。”

床榻上, 父子倆卻還在玩耍。

說罷,一把揭開錦被,僵著身子進了浴房,反鎖門扇。

借東宮奪位的坦途突然逼仄,倘若謀逆,範家雖不懼南邊的酒囊飯袋,要肅除韓家,名正言順地安寧天下,畢竟費事。

令容內心咚咚直跳,手臂撐在他胸膛,想逃離桎梏。

走到跟前,重簷歇山、彩繪精雕的殿內已然鋪設筵席,章斐牽著小太子的手,在菊圃旁漫步。數月不見,那孩子又長高了點,瞧著活蹦亂跳的,倒是章斐清減了很多,身形薄弱肥胖,衣袂飄飄,在人群裡格外沉寂孤寂。

但她身子尚未病癒,不能玩火自焚。

韓蟄還是仰躺的姿式,苗條的雙腿一屈一伸,手臂攬在令容腰間,通俗的眼底藏著亮光,覷著令容低聲道:“你也嚐嚐?”

奶孃報命出去將昭兒抱走,令容懶得動,取了軟枕靠著,將滿頭青絲理在肩側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因太子年幼,移居東宮時章斐便順理成章地跟疇昔,將範貴妃姐妹遠遠避開。

章斐在都城裡朋友未幾,入宮後更無親眷相伴,哪怕章素要教太子認字,也是宮人帶到詹事府的衙署,章斐不好疇昔。甚為太傅的韓蟄更是繁忙,除了交代衛軍周到戍守外,甚少露麵。

令容鬆了口氣, 自去桌邊倒水喝, 隨口道:“夫君喝水嗎?”

雙十妙齡獨居深宮,縱對情事心如死灰,章斐也熬不住這般寂聊孤傲。

Tip:拒接垃圾,隻做精品。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