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隻是一轉眼,暑氣漸消,中秋月圓,八月將儘。

幸虧出產後扯破的傷口垂垂規複, 雖不能行走如常,由枇杷和紅菱扶著在屋裡漸漸轉圈兒倒也無礙。冇了腹部的累墜,走路身健體輕似的, 令容聽著外頭雨聲,很想出去漫步, 卻又怕身子染了風寒,隻能悶在屋裡。

初為人母後所添的少婦嬌媚韻致,比少女的嬌俏滑頭更動聽心神。

韓蟄皺眉,見令容往這邊瞧過來,那雙杏眼兒裡無法又心疼,見到他,如遇救星。

小傢夥也不知是那裡不稱意,小胳膊掛在令容脖子上,哭得甚是委曲。

屋子裡傳來昭兒的哭聲,枇杷從小廚房出來,端著碗濃香的湯。

韓蟄踱步出來,就見令容神情懊喪,雖聲音和順,卻手足無措,也快哭了。

韓蟄唇角動了動,背靠軟枕,深吸再呼氣,健碩的胸膛腰腹隨之起伏。昭兒平常都被抱著,還是頭回如許玩,大抵感覺別緻,眼淚仍掛在臉上,卻咧嘴笑了下。

“我是冇轍感覺焦急。”令容昂首,對上那雙通俗的眼睛,亦聞到淡淡酒氣。親兒子滿月宴,他這當爹的雖讓人聞風喪膽避而遠之,想必也被灌了很多。幸虧韓蟄返來,她算是有了主心骨,遂讓宋姑去備水,她跟著韓蟄往閣房走。

蔣氏點頭,“兵部雖在都城,如有戰事也會調去應急,多學些總冇壞處。”

昭兒出世後, 銀光院裡添了奶孃和兩個丫環, 加上楊氏和二房婆媳常來看望,人來人往, 顯得比平常繁忙了很多。院裡的海棠結了果子, 一叢芭蕉在連綴秋雨裡蒼翠欲滴, 連甬道兩側的青苔都比平常綠了很多。

熟諳的聲色氣味,是銀光院獨占的暖和景象。

到得書房,換了身潔淨衣裳,走向桌邊,上頭擺著封密信。

從令容診出身孕後,伉儷間便冇法肆意靠近,有身中同房謹慎翼翼,最末三個月孕肚懸著,他連夢裡都禁止,在內涵外都沉著矜持。先前孕肚惹眼,彆處便不甚較著,待孩子出世,腰肢纖細下去,那胸脯便倏然飽滿起來,連同苗條的腿,軟綿綿的腳丫,都比先前多積分神韻。

韓蟄亦不哄他,到榻上半躺著,將昭兒舉起來,讓他趴在刻薄胸膛。

就隻是苦了韓蟄――

滿月宴這日,韓家府門外來賓雲集,故交親朋及同僚以外,宋建春、傅益和淮陽侯府那位身在監門衛的蔣玳亦結伴登門,尚政攜妻來賀,連手握兵權的江陰曹震都送了份賀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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