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已睡了,懷著孩子,吵不得,碰不得。
――還好韓蟄不在。
半數心機卻仍在令容心上,冇法聚精會神。
令容聽罷點頭。
但總歸等候落空,回到屋裡,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蔫蔫的。
“吃飽了纔有力量賞梅。”令容迎疇昔,若不是有宋姑和紅菱在場,怕是得撲到韓蟄懷裡去。幸虧她禁止住了,眉眼彎彎,笑生雙靨,“夫君不是明日纔回嗎?”
韓蟄仰躺在榻,盯著滿屋昏黑,調息了半晌纔算入眠。
令容忍俊不由,享了爽口甘旨,叫紅菱自去安息。
回到榻邊,令容已經睡熟,屋裡的燈燭被他熄得隻剩兩盞,暗淡寧謐。
――從潭州返來已有月餘,因瑣事很多,她也好久未曾進這間廚房了。
韓瑤可貴有興趣剪梅花插瓶,想來這會兒開得很好了。
令容內心驀地一跳,那隻手已撩起門簾,暴露玄色暗紋的衣衿。
“薑姑說你去賞梅――”韓蟄進門,睇著她,“如何在這裡?”
他剛從河東虎狼窩裡出來,待會要去韓鏡那邊,能擔擱的時候未幾,自將大氅解了,無需安息。
“不必。”韓蟄點頭。
紅菱當即報命去取,宋姑又取炭盆拿到廚房來,將屋裡烤得暖烘烘的。待紅菱取來大廚房清算好的食材,便幫著將木耳口菇切成丁子,碾碎豆腐。
自打韓蟄四月裡外出,連著大半年繁忙,她已有好久未曾嘗過他的廚藝。
到第三日,就有些心浮氣躁了。
令容在旁瞧著,俄然感覺不太對勁,下認識往廚房門口瞧。
“那就辛苦夫君。”令容內心竊喜,踮著腳尖湊在他耳邊,低聲道:“盼了好幾天呢。早晨給夫君捶背捏腿。”
宋姑瞧著忍俊不由,“少夫人這是有苦衷呢?”
是以今晨四更末起家,便讓宋姑將紅菱從被窩裡拖出來帶到廚房,指導了些要訣。
“非得如許?”他翻了翻錦被,不太風俗。
“纔開了冇兩日,今早女人去剪了幾枝,特地叫人送來的。”
“連夜措置完工作就趕返來了。”韓蟄瞧她杏眼傲視,儘是等候,不由勾起唇角,“想做甚麼?”
令容在屋裡坐不住,乾脆起家,“我們也瞧瞧去。”嘴裡說著賞梅花,內心卻仍按捺不住,到韓蟄廚房門口便立足了,感覺嘴裡寡淡,該尋摸點好吃的。
打扮後去用早餐,紅菱備的菜色比平常平淡爽口了很多,那碗肉末青菜粥不油不膩,入口苦澀,另有幾粒醃青梅,甚是開胃,味道比紅菱平常做的超卓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