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離？”韓蟄皺眉，端倪陡添不悅。
令容微愣，半晌後才明白他的意義，內心鬆了口氣，眼神也軟和下來。
雲鬢花顏，金釵飛鳳，耳畔滴珠紅豔，與眉心形貌的硃色海棠映托。
令容眨了眨眼睛，側躺著與他對視。
“還冇吃晚餐。”韓蟄跟在她中間，繞過甬道，登上涼台。
……
這話問得出乎料想，韓蟄微覺驚奇。
昂首，見令容雖躺著，卻還冇睡覺，雙眸水靈靈的正瞧著他。
“還覺得夫君不返來了。”她睇他一眼，語氣裡帶點抱怨的意義。
“倘若……是要夫君納妾呢？”令容還不敢坦露書房偷聽的事，描補道：“倘若章女人肯受委曲，老太爺又死力促進，夫君會如何措置？”
韓蟄手握酒杯擱在桌上，雙目沉肅，打量令容。
亭外是一樹含苞的海棠，嫣紅柔白的花苞綴在枝葉間，燈籠映照下清楚清楚。
韓蟄端倪擰起，回身坐到桌案後，斟滿酒杯。
“冇有。”韓蟄聲音生硬。
她深吸口氣，背靠窗坎，續道：“我雖貪吃愛犯懶，卻也不傻。母親、夫君和瑤瑤的好，我都記取，但旁人的態度，我也能感受出來。老太爺對我夙來不滿，添了唐家表妹的事，芥蒂更深。這心結我冇法化解，老太爺也一定肯豁然。章女人書香家世，又是世交，倘若老太爺要夫君休妻另娶，夫君會如何？”
令容有點發惱，杏眼瞪著他，咬牙道：“夫君這座銀光院，還真是很多人都盯著。”
“夫君冇瞧見她嗎，就前幾日。”
章斐藏著的心機他冇留意，但韓鏡跟他明白提過，無從否定。
好半天，韓蟄才道：“趙姨孃的事，前車之鑒。”
令容暫不去想旁的，聽到風趣處，還會詰問幾句。
韓蟄放緩腳步走疇昔, 令容已屈膝從鵝頸椅跳下來, 手裡握著兩枝海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