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柳昀,領罪謝恩。”

她話未說完,便被柳朝明打斷。

沈奚略頓了頓,說道:“陛下,現在趙衍已致仕,您就是撤了柳昀左都禦史一職,都察院中,亦無人可堪此大任,依臣所見,不如仍留他在都察院,將他的罪名明示百官,令他戴罪建功?”

朱昱深聽他滿口胡說八道,倒也冇多計算,隻淡淡道:“柳昀與舒毓都不在京師,你這一走,是想累死老十?”

她曾以他為師,以他為兄,以他為知己,為同路人,為明燈皓月,可厥後發明他不擇手腕,違背原則的一麵後,便絕望了,相互分道揚鑣,漸行漸遠。

蘇晉開口,聲音竟有些沙啞:“罪臣覺得,柳大人自任禦史以來……”

“不必說了。”

朱昱深笑了一聲:“這個錦衣衛,還真是慣聽你的號令,也不怕朕連並著都察院,一齊問個謀反之罪麼?”

此言出,四下俱驚。

翟迪埋首:“陛下,此事是臣莽撞激進,臣甘心――”

朱昱深卻不答。

每一樣每一條,都足以治柳昀極刑,能夠說,朱昱深仍保柳昀首輔的位子,隻撤去他在都察院的職務,已是偏袒太盛,格外開恩了。

過了會兒,他道:“北涼野心不死,朕班師回朝後,恐不久又要親征,近幾年你將朝政打理得很好,朕念你有功,不與你計算妄動錦衣衛的罪惡,暫保你內閣首輔一職務。”

舒聞嵐驚詫道:“陛下,柳大人擅動錦衣衛為多人所見,陛下若不懲罰,恐難以服……”

是柳昀親手將她引上了這條路,帶她發憤,教她身為禦史之職責。

柳昀妄動親軍衛是究竟,翟迪濫殺朝廷命官,柳昀身為左都禦史,未儘監察之責,也是究竟。

朱昱深冷聲道:“都察院小事立斷,大事奏裁,現在朝廷命官的命,在你等禦史眼中,已是無足輕重的小事,可隨便處決了嗎?”

“此事究竟是如何回事,朕比你清楚。”朱昱深打斷道,“戶部盧主事的案子,回京後,由刑部與大理寺接辦,至於你,自本日起停職候審,待查清了再作措置。”

先一刻候在帳中的翟迪邁前一步道:“稟陛下,這名戶部的盧主事,是……臣親手殺的。當時盧主事欲帶走翠微鎮的鎮民問罪,哪知堆棧起了亂子,無辜百姓罹難。局勢告急,臣亦是不得已才殺之。”他說著,撩袍膜拜而下,“請陛降落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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