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言罷竟是揚頭,將素腕高高抬起,微眯著媚眼瞧向身前的關元鶴,眼波流轉著將手腕微微一傾,伸開櫻紅的檀口,那杯中酒便如同一注清流儘數落在了她的唇齒間。有那滴落在外的酒水,沿著她美好的下巴滑下,又順著白日鵝般的頸項往因揚身而更顯鼓起的胸懷中滑去,直引得殿中寂靜聲後響起清楚的抽氣和吞嚥唾沫的聲音。
那婢女忙碎步上前,跪在地上雙手托起托盤將丹藥送在了關元鶴麵前,關元鶴取了一顆送入口中,那綠衣婢女心中一喜,膽量才又起來,忙將手中溫酒送了疇昔,關元鶴就著她的手飲了酒送服了丹藥,卻未曾如錢若卿普通帶著那婢女分開,隻是令她斟酒。
他尚未反應過來,便覺一股勁風劈麵而來,他目光一凜忙抬起另一隻手去擋,可那拳頭卻被一掌攔下,緊緊攥住,接著又是一股勁風撲來。那力道來的極迅捷狠惡,他躲無可躲隻本能地偏了下頭,便覺一股撕疼自下頜處傳來,倒是關元鶴一拳砸在了李雲昶的下巴上。
本日來往寧王府的賀客哪個不是吆三喝四地帶著一眾下人,這位爺不但來的晚,還單獨一人,但是叫小廝們一怔,待那頓時之人勒馬府門,跳上馬背向這邊走來,瞧清那人麵龐,纔有一小廝恍忽過來,忙是驚呼一聲迎了上去。
……
寧王言罷,婢女忙將李雲昶扶起,亦有很多人湊過來問候起李雲昶的傷勢來。李雲昶倒是擺了擺手,笑著道:“無妨無妨,這凡柔女人麵貌出眾,光彩照人,又豔而不俗,本王甚為喜好,倒不想竟也入了東亭侯的眼。”
那婢女本已倒了酒欲往關元鶴唇邊送,被浮紅一盯手便是一抖,幾乎將杯中酒水灑出,關元鶴便就勢將酒杯接了過來,仰首飲下,對她安撫一笑,道:“斟酒便是。”
寧王言罷,世人自是紛繁打趣而笑,錢若卿倒是瞧了眼一旁忙著添置席案的婢女,表示其在他身邊加了一案。
頓時殿中一片寂靜,寧王麵色已是沉了下去,瞪向關元鶴,道:“東亭侯本日莫不是來砸本王場子的吧!”
婢女羞得臉頰紅透低了頭,忙又去倒酒,寧王瞧見不覺哈哈一笑,道:“本來東亭侯也會憐香惜玉,浮紅,你便去服侍安濟伯吧。”
“哈哈,還是這靖北侯最懂消受美人恩,隻這般倉促倒是要孤負了本王經心安排的歌舞了,舞起,本王敬諸位一杯。”寧王見錢若卿抱著人分開,不覺笑著端起了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