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她的走近,殿中諸人不覺都停下來盯了過來,瞧見那浮紅將曼妙的身子偏向關元鶴,已有人率先起鬨了起來。
世人瞧去但見關元鶴麵上還帶著惶恐不安,悔怨難追之色,那裡另有方纔的凜冽之勢。又瞧他麵色潮紅,想著方纔他的癲狂之舉,便已恍然,方纔這東亭侯清楚是服食了五石散,一時迷情,爭搶一女間,這才失手打了秦王。
“俗話說的好,家花冇有野花香,這再美的娶回了家還不是奇怪兩日便罷了,這男人如果明白了女人的妙處,哪有在一棵樹吊頸死的。”
本日因是寧王壽辰,故而寧王府燈火透明,高大的府門上尚且掛著紅燈籠,扯著紅綢緞,硃紅的大門在燈火下金漆銅釘熠熠發光。大門前,尤且停著各府前來赴宴的馬車,隻是因夜宴早已開端,來賓都已入府,現在府門前倒顯清淨,唯有幾個小廝在門前嗑著果子說話嬉笑。
寧王這一笑,方纔殿中因關元鶴回絕浮紅而呆滯的氛圍便散了,浮紅應了聲,麵上又忙掛上了笑走向安濟伯,安濟伯自是樂極,當即便將她摟在了懷中,端起酒杯笑著道:“正所謂菠蘿白菜各有所愛,美人兒無需悲傷,爺倒是隻愛美人兒這般的……”
世人不及相攔,兩人已是分開,待再瞧時,隻見李雲昶撐動手臂半坐著麵色因傷痛略顯慘白,而關元鶴則是站在一步開外身形冷如冰峰。
殿中響起讚歎的呢喃聲,可卻在世人癡迷的視野下,關元鶴竟然在浮紅靠上前時錯開了身子,躲開了那傾身而來的嬌軀,接著他瞧也不瞧已驚地踉蹌一步,被酒水嗆地急咳的浮紅一眼,大步行至東麵靠前的席案處拂袍落座了。
那穿戴粉衣,麵龐鮮豔的凡柔女人聞言纔回過神來,忙上前欲扶關元鶴,關元鶴倒是藉著謝恩的行動避了開去,李雲昶瞧見這一幕雙眸便眯了眯。倒是殿中世人見李雲昶果然未曾發難關元鶴,紛繁讚美了起來。
李雲昶禁不住悶哼了一聲,竟是生生被那股大力砸地仰倒在地,他腦筋一懵,麵前也是一瞬的發黑,關元鶴打下去那一拳倒是冇就此收勢,接著又是一拳直擊在李雲昶的小腹上,而因這一變故被跌倒在地的兩個女子現在才尖叫了起來,那尖叫聲卻擋住了關元鶴的一聲沉喝以及李雲昶的痛呼聲。
待他們走遠,門口的小廝們才紛繁群情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