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子恒還冇答覆,一道聲音從門口傳過來:“隻是不知曾公子說的是哪家表妹?”
這般一來,後妻不後妻的,隻要自個兒曉得,那人與原配結婚不過一兩個月,原配便病逝了,兩人既無多大豪情,也冇有孩子,倒是他這番誠心之舉,讓她爹孃高看了一眼,仍舊歡歡樂喜的讓她嫁了。
於衡遠點點頭,拉長調子道:“重情重義,才值得拜托……”
柳夫人冇說話,安姑姑已然明白,低頭看了流雲一眼:“本日在外的景象,你且一五一十的說來,若膽敢有一絲欺瞞,怕是你爹孃兄弟也落不得好。”
曾長安也站起家向宋子恒作了一揖:“不管如何,表妹所犯之事,還望子恒包涵。”
不但是她,怕連爹孃也是對勁的,那人求見的是爹,她娘卻跟了一塊過來,從進屋起笑容就冇斷過,她頭一次瞧娘對人這般熱忱,拉著那人,恨不得他們立馬就結婚的模樣,隻是未曾想到,那人上門,竟是為了拒親。溫潤如玉的聲音說出那句話時,她幾乎驚叫出聲,一顆心直接墜入穀底,幸虧她爹孃也是一臉驚怒,竟冇有重視到屏風以後她不謹慎弄出的動靜。
實在彆說宋子恒感覺不成思議,連蘇婉都冇想到事情還能這般生長,她先前逼宋子恒承諾,並不是不信他,隻是感覺不放心,藉此機遇提示他一二,可她本身也冇想過這事會真的產生——這但是當代,女子略微做點特彆的事都要被浸豬籠的,身為令媛蜜斯瞧上有婦之夫,其母親不但冇有反對,竟然來找她“討情”!
“夫人消消氣。”安姑姑撫著柳夫人的背,低聲道,“夫人怕是不知,這宋狀元自幾月進步京趕考,便一向住在我們隔壁的院子,就在咱家側門那頭,蜜斯常日與夫人外出赴宴,想是這般見過宋狀元也說不定……”
“若子恒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遷怒之人,又如何值得你我這般訂交?且你也太小瞧子恒與弟妹,儘管瞧著罷。”
侍郎府,柳夫人好不輕易把看著像是魔怔了的柳珍兒安撫好,看著她用了藥安穩睡去,這才站起家,瞥了跪在地上的流雲一眼,流雲神采白了白,卻不消柳夫人開口,乖乖起家跟了出去。
宋子恒無法的歎了口氣,柔聲道:“現在不過是有些感慨罷了,為了娘子與孩子著想,這回隻得委曲了爹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