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崖子嘲笑道:“賣國求榮,何言漢人?漢賊罷了!”
無崖子頭顱低垂,丁漁道:“不敢當道長謬讚,貧僧不過心腸比令徒狠些罷了。比擬道長,一夜之間安定行唐關內患,纔是真正的大能之士!”
王元義身為王家後輩,被個守城小卒劈麵賊子亂黨的一同好罵,恰好半點發作不得,隻能烏青著臉冷哼一聲,轉過甚去。
不出丁漁所料,第二天一早,他和無崖子帶著王元義與趙宏趕到行唐縣城時,纔剛到城門口,守城的兵卒已迎上前來,問道:“但是無崖子道長與丁漁大師劈麵?”
“好極!”丁漁撫掌讚道:“公然清閒子所料不差,你真定王家,與瀘州王家一樣,都是那慕容龍城的羽翼。既然你痛快地招認了,不過此事既然被我等得知,你王家這引狼入室之策,就隻能短命了。走吧,這便隨我一道趕去行唐關,收攏你部下的嘍囉。”
那小卒不知本身說錯了甚麼,迷惑地看著四人,無崖子朝他拱手道:“我這火伴脾氣古怪,這位官差大哥不必在乎。有勞差大哥一起相送,我等本身出來便可。”
王元義怒道:“你這賊羽士曉得甚麼!那趙宋立國不過十餘載,我王家祖上本就是後燕國的官宦貴族,又非他趙家臣民,反便反了,何來賣國!更何況,我王家偶然投奔遼國,又怎說得上求榮二字!
王元義麵上喜色一閃而過,低頭道:“我王家世代是燕地漢人,怎會是契丹人!”
“甚麼!引遼……”趙宏的驚問隻收回半句,便被丁漁點住啞穴,剩下半句卻被無崖子問出來:“引遼兵入關?為甚麼?莫非你王家竟是契丹人?”
丁漁看了他半晌,點頭道:“想說的話,就點點頭。”說著再次伸出了手。這一次,丁漁雙手同出,左手以三元點睛術點王元義腰間,右手抵住他的丹田,左手粉碎,右手則刺激他的朝氣,保持他的性命。
丁漁微微一笑,道:“這便不勞大頭領操心了,在我們之前,已經有個能人先一步趕到了行唐關,有他在,王家家主的謀算再深,怕也隻能付諸東流。我們連夜趕去,說不定還能看個熱烈。”
無崖子點頭承諾,將沿途的經曆和王、趙二人的事情都一一貫清閒子說了,清閒子聽罷,詫異地看了丁漁一眼,道:“想不到小和尚你除了資質了得,行事也一絲不漏,比擬起來,貧道的幾個弟子,唉,莫非佛家真有宿慧之人?”
王元義麵龐扭曲,汗如雨下,張大了嘴用儘力量呼喊,但啞穴被封,隻能收回“嗬嗬”地噴氣聲。還不到半刻鐘,他便再受不住這非人的痛苦,一個勁地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