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頭領看著兀自疼得神智不清的王元義,認命似的吐了口氣,道:“實在,我們是遵循王家叮嚀,要帶人混停止唐關……”
丁漁見那兩人麵龐扭曲,嘴巴急劇張合,似是有話要說,這才收回指力,解開兩人啞穴。
那三頭領喘氣著道:“這位豪傑,你技高一籌,擒住我們兄弟,我們認栽。你想要甚麼便直說,何必用這等手腕來折磨我等。”
療傷的同時,無崖子已想明白丁漁為何會一副山賊打扮,從盜窟中出來。定是他被本身禁止以後,佯作拜彆,實則繞到盜窟火線,打暈或是殺了某個山賊,換上他的裝束,四下放起火來,隻不過方纔聽一些山賊嘍囉的叫喚,彷彿盜窟中另有些老弱婦孺,不知有冇有被火勢涉及。
丁漁不睬不睬,一刻鐘以後才收回指力,封住王元義啞穴,轉向三頭領道:“我不曉得你們說話算不算話,不過我向來不慣食言。再有一次謊話,我不包管你們能接受得住。”
不過他完整不在乎無崖子對他的觀點,天然也不會華侈唇舌向他解釋甚麼。他見無崖子已將傷勢措置好,便站起家來,將身子較重的王元義拋給他,說道:“帶上此人,有效。”本身則提起三頭領持續前行。
丁漁冷然道:“你先前如果有這份硬氣,也不至於被那三人逼得險死還生。不過你再不包紮傷處,流血致死事小,滴落的血跡卻不免透露我們的行跡。”
隻見那嘍囉點住王元義和三頭領的穴道後,又展動輕功,追上最後的幾名山賊,將其一一點倒,完事以後他將頭頂的頭巾摘下,暴露一顆鋥亮的禿頂——不是丁漁是誰!
“哪來的官兵!”丁漁冇好氣隧道:“是我編出來唬人的。”
王元義與三頭領嚥了口吐沫,道:“你問吧。”
三頭領這一開口,揭露的倒是一樁埋了十二年的伏筆。
無崖子驚奇道:“不是有官兵來了嗎?為何要撤?”
恰好此時,王元義路過,見兩人固然病容蕉萃,但筋骨不凡,曉得是江湖豪傑流浪,便出錢著力,延請大夫為兩人治病保養,兩人病癒以後,三人更結為異姓兄弟。
無崖子無言以對,隻好遵循叮嚀,取出清閒派的獨門金創膏,先前他已封住傷口四周穴道,此時膏藥敷上,最後的淋漓血滴也止住,最後再從身上撕下一截潔淨布條紮上,便不愁傷口開裂。
兩人走了一陣,丁漁俄然停下,轉頭看了無崖子腰腹上的傷處,無崖子有些難堪隧道:“傷口不深,不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