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筠瑤天然不客氣地衝著他又踢又打死命掙紮,再加上咿咿呀呀的一陣痛罵,見對方不但涓滴不惱,反而愈發歡樂,實在氣不過一口往他脖子上咬。
許筠瑤:“……”
王氏鬆了口氣,隨即雙手合什,口中唸唸有詞:“老天保佑,老天保佑!”
安平縣雖闊彆都城,但並不是偏僻瘠薄之地,唐鬆年素有才氣,又是個極通碎務的,上任至今早已將安平縣管理得井井有條。
隻不管內心再如何憋屈,許筠瑤也不得不接管本身成為了死仇家唐鬆年女兒這個實際。
“太子殿下?是何人跟大哥說,這銀兩是進獻給太子殿下的?如此荒誕之言,大哥竟然也信賴?”唐鬆年嗤笑一聲。
“壞丫頭,可幾乎把娘嚇壞了。”
“那吳知府也是膽小妄為,竟敢假借太子名義撈受好處。”沈銘點頭道。
不過,身為一個剛滿週歲不久的小奶娃,還是個彆質偏弱的,吃喝拉撒都要彆人服侍,縱是過慣了被人服侍的日子的許淑妃,也不免臊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出來。
下一刻,她便見小男娃‘噔噔噔’地跑過來,抓著阮氏的裙裾撒嬌地搖了搖,奶聲奶氣地喚:“娘――”
唐鬆年被踢了個正著,不但不覺得忤,反而樂嗬嗬地握著那作歹的小腳丫‘叭嘰叭嘰’地又接連親了幾口,直氣得許筠瑤頭頂都快冒煙了,漲紅著小臉衝著他咿咿呀呀的一陣痛罵。
“瑤,筠瑤,唐筠瑤,甚好,那便叫唐筠瑤!”唐鬆年默唸了幾遍,越念越是感覺這個名字選得好。
“府裡這一輩的女人是筠字輩,筠慧、筠瑤、筠姝……”阮氏輕聲念著,一時也有些躊躇不決。
更更讓她氣到吐血的是,她愈是活力愈是抵擋,那老匹夫便愈是笑得暢懷。
園子裡,許筠瑤邁著一雙胖乎乎的小短腿歪歪扭扭地學走路,便是偶爾跌倒了也不哭,拍拍屁股爬起來又持續,教一旁的碧紋看得一臉高傲。
憑誰也冇法將麵前這個小肉墩,與阿誰風采翩翩玉樹臨風,勾得很多都城貴女芳心泛動的小唐大人聯絡在一起。
她不但每日要對著那張讓她悔恨至極的“老臉”,還要不時忍耐對方諸如掐臉捏手親親抱抱此類的“騷擾”,幾乎冇把她的肺都給氣炸!
不待他說話,唐鬆年又嘲笑道:“隻怕是那位吳知府給大哥畫了個大餅,哄著大哥用力往裡頭砸銀子。怕是到頭來大哥白花了銀兩不但,反倒還要沾到渾身腥。我奉獻大哥一句,做人還是要腳結壯地些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