園子裡,許筠瑤邁著一雙胖乎乎的小短腿歪歪扭扭地學走路,便是偶爾跌倒了也不哭,拍拍屁股爬起來又持續,教一旁的碧紋看得一臉高傲。

“府裡這一輩的女人是筠字輩,筠慧、筠瑤、筠姝……”阮氏輕聲念著,一時也有些躊躇不決。

有一句話他冇有說出來,就是那吳知府收受的財帛,確切會有部分流入東宮口袋。

憑誰也冇法將麵前這個小肉墩,與阿誰風采翩翩玉樹臨風,勾得很多都城貴女芳心泛動的小唐大人聯絡在一起。

對此,許筠瑤並不料外。畢竟能官至中書令,深得太宗天子信賴,這老匹夫本身便是個極有才氣和手腕的。

唐鬆年被踢了個正著,不但不覺得忤,反而樂嗬嗬地握著那作歹的小腳丫‘叭嘰叭嘰’地又接連親了幾口,直氣得許筠瑤頭頂都快冒煙了,漲紅著小臉衝著他咿咿呀呀的一陣痛罵。

罷了,看在這婦人失女之痛的份上,本宮臨時不與你計算。

唐鬆年愣了一下,隨即對勁地衝正疊著小衣裳的阮氏道:“夫人你瞧,寶丫親我了呢!我說寶丫最喜好爹爹了你還不信,明顯小丫頭每回見到爹爹都歡暢到手舞足蹈的。”

更更讓她氣到吐血的是,她愈是活力愈是抵擋,那老匹夫便愈是笑得暢懷。

不待他說話,唐鬆年又嘲笑道:“隻怕是那位吳知府給大哥畫了個大餅,哄著大哥用力往裡頭砸銀子。怕是到頭來大哥白花了銀兩不但,反倒還要沾到渾身腥。我奉獻大哥一句,做人還是要腳結壯地些好。”

唐鬆年身為一縣長官,天然是公事繁忙,隻略與妻兒逗樂一會便分開了。而阮氏亦有府中諸事要打理,得空多伴隨後代,故而便由侍女碧紋帶著許筠瑤到園子裡學步,四歲的周哥兒亦屁顛顛地跟在她們前麵。

許筠瑤:“……”

許筠瑤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。

許筠瑤毫不躊躇地指向中間的阿誰字。

“我的官運前程如何,不勞大哥操心,大哥若無他事便請回吧!”唐鬆年一拂袖袖,直接送客。

“我給寶丫起了幾個名字,你來看看,看哪個字更好?”

許筠瑤噘著小嘴。

娘?難不成這小子果然是老匹夫那狐狸兒子唐淮周?!

唐柏年被他噎了一下,眼眸微閃。

“壞丫頭,可幾乎把娘嚇壞了。”

清脆軟糯的笑聲飄出很遠,也讓碧紋不知不覺地勾起了嘴角。

她轉過臉去,與坐在繡墩上的周哥兒“大眼瞪大眼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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