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散雨收,馮元閉目喘氣,歎道:“先人誠不欺我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騷,爺這回總算是領教了,你這可兒兒真是能要了爺的命。對了,爺給你家太太留銀子了,她不會再揣摩將你嫁人了,你也莫要去支攤子了,爺的人,輪不到旁人脫手動腳、肆意相看。”
“甚麼?哈哈哈......”馮佟氏樂地將圈椅扶手拍得啪啪響,“哎呀,好好好,劉氏冇皮冇臉地把老爺往她屋裡拉,覺得自個兒多貌美如花呢,現在被個小丫環給比下去了。”想到甚麼,她噗嗤一樂,“明兒我便將這賤婢喚來,將這事奉告她,好生熱誠她一番。”
說著便有些哽咽,睜著通紅的眼兒望著她,“若連奶孃都不跟我交心,我豈不成了孤家寡人?”
她這些年獨守空房,老爺不是去王氏屋裡便是劉氏屋裡。王氏因生養之功抬了姨娘,卻因喪子心灰意冷,常日還算誠懇。那劉氏卻分歧,雖還是通房丫頭,常日麵上誠懇本分,背後裡卻經常打扮得花枝招展侯在莘桂院玉輪門外,見了老爺便想體例往自個兒屋裡拉。
轉眼四月已然疇昔,進了蒲月後,天兒便垂垂暖了起來,百花盛開,馮元跟前的小廝德冒穿過一起花香進了正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