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，昔日夏朝滅國，是因著桀寵嬖妹喜。武王伐紂，是因著妲己魅主。周幽王烽火戲諸侯，是因著褒姒不愛笑。一國覆，一朝滅，永久都是女子紅顏禍水，男人自來不思己錯，一副置身事外的光榮模樣。現在老爺猶是，靠著一個微不敷道的小女子，不消去往苦寒之地，真的是了不起啊。”
悄悄展開眼，她滿臉疑問地看向麵前之人。
馮元麵無神采，眼裡的鋒利卻能刺破人的心肺，定定地望著她。
馮元悄悄地望著她，跟著話音落地，臉上垂垂升起些不悅。
綠鶯雖勇於去承接那力道，可還是為即將到來的痛苦咬緊牙根，眼睫微動地忐忑著，屏息以待。
忽地，他轉過身，幾步走到一旁，騰地抬腳往石桌踹去。
好累啊，說到這裡，該有個成果了罷。是擯除，還是打殺，馮元你固然放馬過來。
綠鶯冷聲道。一邊說著話，一邊細心盯著他，見說完這句，他麵色公然如她所料，有些變沉，便又接著補了句：“待在老爺身邊，更是令人齒寒。”
不畏道：“此時送，不是更好，何必比及當時，你覺得你馮府是個甚麼好處所麼，讓統統人趨之若鶩？你覺得你馮元，便是個甚麼好人了？覺得我李綠鶯冇你不能活？”
說完，便好整以暇望著他，麵上悠然。可內心卻無窮悲慘，與菱兒比擬，本身這又算得了甚麼呢。
哼，古往今來，有錯的滿是女子，男人，是神是主宰，的確可悲。
“好，好啊！終究將真臉孔暴露來了，實在你內心一向冇忘了他，得知他現在出人頭地了，便對他舊情複燃了，對不對？不然這麼一件小事，你緊揪著不放，借題闡揚，想讓我對你生厭，好去與他雙宿□□，是不是？”
馮元伸手指著她，方纔話落，本覺得她會告饒，不防竟說出這話，求死？他那裡虐待她了，讓她能說出如許的狠話！
這話卻有些誅心了，馮元聞言，頓時肝火攻心，兩隻手掌嗖地握緊，收回骨節交叉的咯吱聲，眼睛跟貼鉤子似的，冷冷地盯著她。
那聲音清脆、猖獗、壓抑，是她頭一回在他麵前的大笑，一點也不清秀，鹵莽、不羈，卻又是那麼得安閒，似一隻鳥兒。
馮元輕咳一聲，不動聲色地擺佈瞅了眼院子，見冇外人了，才走到綠鶯跟前，歎了口氣，無法道：“她被小王子瞧上了，又怨得了誰，你怪爺，爺倒是感覺冤枉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