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要爺也似那般餵你？”馮元臉一沉，用下巴點了點佟固那邊。
“哎，姐夫你可真冤枉弟了。你有所不知，弟那嫡母冇事兒便在我爹跟前說弟的不是，本來不大點兒的小事她也能說成是殺人放火。我爹不分青紅皂白就發作弟，弟氣不過才偶爾頂撞的。”
提起嫡母，佟固是牢騷滿腹。夾了一筷子燒牛肉，他起了話癮子，“就如上元那日，弟與張孔璋幾個去吃酒，孰料孔璋不知為何與個老翁起了爭論，兩人還動起手來，弟幾個便去勸和。”
在美人兒的奉侍下幾人又行起酒令來。
上衙遲了又能如何，一提及女子，他這姐夫就跟個愣頭青普通，忒陳腐呆板！佟固急的滿頭大汗，此時也顧不得儀態了，扯著嗓子大喊：“嬌荷和綠鶯女人出去罷。”
聽著劈麵不時傳出的親嘴兒咂舌聲，綠鶯羞赧地垂下眸子。正如坐鍼氈時，忽地滿滿一盞酒遞到她嘴邊，燭火將酒麵映托地波光粼粼，心底再不甘心也不敢回絕，冇成想吃過後那馮大人又遞來一盞。
“呃......阿誰，對不住，弟實在不該如此說嫡母，真是大不敬，請姐夫寬恕則個。”
馮元拍拍他肩頭，安撫道：“子堅稍安勿躁，你細想，性命官司這般大的事，嶽父大人僅是數落你幾句，這是為何？”
不料馮元還是一意孤行，非要起家家去，“子堅，你這宅子離都察院這般遠，我明兒還要上衙呢。”
花開兩朵，各表一枝。
此時的馮府，正廳燃著香爐，掌家太太馮佟氏正慢悠悠地品著熱茶，宋嬤嬤快步走進屋。
夜已深，紅蓮扶著佟固回了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