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不知，這夜明珠的好處得入夜了才氣顯出來。”說著躬身將他倆往背麵的屋子引，“二位請隨小的來，驗驗這夜明珠。”
“誰說這個了？”馮元肅著臉引他開竅：“你當你佟府大門是城門呢，甚麼香的臭的都往裡抬？大師閨秀小家碧玉的不抬，非要抬這麼個玩意兒？拋頭露麵過的，鞋根柢刻的是字兒是花兒估麼都讓全汴京的男人瞧得一清二楚了。你去掃聽掃聽，滿汴京的大戶也冇有一家會納如許的為妾的，隻要那地痞殘廢惡棍下九流之人纔會。你要淪為他們一流，此後成為同僚背後的笑柄？”
馮佟氏睃著宋嬤嬤，陰陽怪調道：“奶孃，我說甚麼來著？你還不信。”話音方落，抬臂一掃，桌上杯盞稀裡嘩啦碎了一地，她厲聲道：“他馮元得了失心瘋不成？！”
正說著話，屏風忽被人從外推開，馮元不悅，扭頭望去，隻聽那人驚呼：“姐夫，真的是你？”說完便退了出去，似是與鄰桌交代幾句後纔出去一屁股坐在馮元身邊。
綠鶯的強顏歡笑馮元未發覺出來，膳後牽著她的手去了汴京最大的金飾鋪子，聚寶樓。
佟固一咧嘴，撓了撓後腦勺，笑得喜慶：“是，姨娘生了個五斤一十四兩的大胖小子，爹爹樂得跟甚麼似的。”
這一等便比及了入夜似墨，丁佩倉促進了門，低聲回道：“太太，那小巧閣現在的店主是李......綠鶯。”
“這蜜汁獅子頭味兒極好，你嚐嚐。”馮元點了幾道正陽樓的招牌菜，曉得綠鶯是頭返來酒樓用膳，便殷勤指導著。
“哼，”馮佟氏嘲笑，“若要查出個丟人事，我豈不成了笑柄，我還如何在侯府安身？”她陰沉沉地歎了口氣，“也隻能尋我娘了，她定會讓孃舅去辦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