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姊,你笑甚麼,怎不說話?”王縈不滿地說。

“未幾很多,也是二十四!”

“可或許能讓母親不那麼焦急。”王縈撇撇嘴,“我們家的親戚都是弘農夫,識得的必也是那些鄉邑之家。兄長若回了長安,二姊能選的人便大不一樣了。”

“……孫公子但是個府吏。”五叔母一邊搖扇一邊道,“姒婦家是出過仕的,我明白得很,自當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纔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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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欠他情麵,定當好好酬謝一番纔是。”王繆說著,笑笑,忽而看向徽妍,“說來,我本日想著,司馬府君倒是個不錯的人選。”

徽妍望著她,正要說話,俄然,聽得曹謙的聲音從堂彆傳來,“仆人!仆人!大事!”

“屠戶又如何!”胡氏道,“侄婦,可切莫看不起屠戶,趙公三四年前就不做屠戶了,在郡中置了十幾頃地,現在亦是個彆麪人家。他們家,現在隻缺個能書善文的婦人,也是剛巧,丈夫前幾日在鄉宴上遇了趙公,與他提及徽妍。趙公甚是對勁,他說了,年紀大些也無妨,嫁奩也好說,四頃田產便是。隻要人疇昔,必當親女兒普通心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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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氏與下首的王璟、陳氏對視了一眼,淺笑:“不知這位張公子年紀多少?”

“都好說。”胡氏笑眯眯,“徽妍不是有朝廷犒賞麼?”

徽妍正清算著長安帶返來的物什,看看她,“縈,此事可已有了朝廷詔令?”

“說實話,這婚究竟不好尋。長安的世家後輩,那個不是二十歲之前便成了家,剩下的那些,不是家世不可便是品德太差。我們這般人家,總不能找個流派低的,失了父親麵子。可巧,司馬府君是恰好,豐度端方,還是尚書丞,難道天作之合?”

王縈點點頭,瞅向徽妍,隻見她淡淡笑了笑,冇有言語。

……

“趙裘?”王璟聽到這名字,皺皺眉,“但是陽邑那位屠戶?”

王縈看到她,訕然,瞅瞅徽妍,道,“長嫂,我是擔憂母親給二姊挑了個不好的夫婿。”

“都是何人?”王縈道。

王縈急道:“可母親如果感覺誰好,定了呢?”

“莫胡說,我從未傳聞他有妾侍。”

周浚想了想,點頭,“他有一雙後代,徽妍卻從未嫁過人。與他成了家,難道未過門便成了母親?不當不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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