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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胡說,我從未傳聞他有妾侍。”

徽妍苦笑:“母親,我也不急……”

徽妍訝然,看向戚氏,“我的婚事?”

世人皆驚奇,望出去,卻見曹謙一起小跑出去,急倉促的。

“……若說弘農有那個能配徽妍,我看,也隻要趙公子了。”二伯母胡氏滾滾不斷,“娣婦與賢侄都是文靜脾氣,鄉邑之地不乏刁滑之輩,爾等偌大個家,總須有個說話硬氣之人幫手撐一撐。故而徽妍要招婿,須得招個強健之人。這位趙公子,乃趙裘趙公次子,本年二十三,還未婚配,年紀比徽妍還小些。”

“夫、夫人!”曹謙舉袖擦一把汗,“小人方纔到陝邑中采辦,聽、聽聞了一件大事!今上……今上要采選了!司隸都是采選之地,弘農郡也在此中!”

王縈急道:“可母親如果感覺誰好,定了呢?”

“三十七。”於氏見世人麵上笑容斂了斂,忙道,“這是鄉間算的年齡,總要加上兩年虛歲,從實說,張公子也就三十五。”說罷,再轉向戚氏,語重心長,“娣婦,徽妍也不小了啊,都二十四了,女史配孝廉,豈不恰好?”

陳氏與戚氏相覷一眼:“可……這位趙公是屠戶。”

“都好說。”胡氏笑眯眯,“徽妍不是有朝廷犒賞麼?”

“不是你的還是誰的?”戚氏冇好氣地嗔她一眼,“本年本是要為縈物色,現在你返來,縈倒是不急了。”

“弘農?”世人愣了愣,忽而回過味來,未幾,目光都落在了王縈身上。

“未知年多少?”

“可或許能讓母親不那麼焦急。”王縈撇撇嘴,“我們家的親戚都是弘農夫,識得的必也是那些鄉邑之家。兄長若回了長安,二姊能選的人便大不一樣了。”

“屠戶又如何!”胡氏道,“侄婦,可切莫看不起屠戶,趙公三四年前就不做屠戶了,在郡中置了十幾頃地,現在亦是個彆麪人家。他們家,現在隻缺個能書善文的婦人,也是剛巧,丈夫前幾日在鄉宴上遇了趙公,與他提及徽妍。趙公甚是對勁,他說了,年紀大些也無妨,嫁奩也好說,四頃田產便是。隻要人疇昔,必當親女兒普通心疼。”

……

王繆“嘖”一聲:“有後代又如何?娶過婦,才曉得立室不易,曉得疼人。我傳聞,早在他方纔喪妻以後,往他家的媒人就未曾斷過。可司馬府君怕娶了個對後代不善的新婦,總不敢答允。徽妍可不一樣,司馬府君與徽妍瞭解,知根知底,全長安也尋不出一個比徽妍更配他的女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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