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當然。”五叔母笑笑,“我曾在郡府中見過這位孫公子,也曾細細探聽過。孫公子的祖父和父親都是郡官,他二十歲就入了郡府,可謂人傑。待人亦謙恭有禮,循分實在,世人都說,嫁入他家,必不擔憂納妾另娶之事。”
王縈急道:“可母親如果感覺誰好,定了呢?”
“二姊,為何不讓我奉告母親兄長將複職之事?”夜裡安息,王縈忍不住問徽妍。
“你夫婿的人選啊。”王繆拉著她的手,笑眯眯地說,“我前次回家,母親就叮嚀了我幾番,說要我等在長安為你覓一門婚事。”
“……孫公子但是個府吏。”五叔母一邊搖扇一邊道,“姒婦家是出過仕的,我明白得很,自當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纔是。”
“不是你的還是誰的?”戚氏冇好氣地嗔她一眼,“本年本是要為縈物色,現在你返來,縈倒是不急了。”
徽妍將臉上的傻笑收起來,道,“母親也不過是托親戚們問問,此事還不決。”
徽妍的心撞了一下,麵上卻安靜,“人選?甚麼人選?”
“……那張公子,雖說家中田產是比不上弟婦這邊,可兒品好啊。”大伯母於氏將一枚蜜餞放入口中,“娣婦,此人但是純孝。父親過世,他按周禮所言,守喪三年,不食肉不喝酒,穿斬衰臥草鋪,連郡守都曉得了,要舉他做孝廉。”
“說實話,這婚究竟不好尋。長安的世家後輩,那個不是二十歲之前便成了家,剩下的那些,不是家世不可便是品德太差。我們這般人家,總不能找個流派低的,失了父親麵子。可巧,司馬府君是恰好,豐度端方,還是尚書丞,難道天作之合?”
“不急不急,不成不急啊!”戚氏心煩意亂地歎口氣,“你都二十四了,再拖如何是好?”
“莫胡說,我從未傳聞他有妾侍。”
周浚想了想,點頭,“他有一雙後代,徽妍卻從未嫁過人。與他成了家,難道未過門便成了母親?不當不當。”
“二姊,你笑甚麼,怎不說話?”王縈不滿地說。
二人忙連連稱是。
徽妍聽得這話,臉上的熱氣再也冇法粉飾,蹭蹭紅起來。
世人皆驚奇,望出去,卻見曹謙一起小跑出去,急倉促的。
“他對徽妍知根知底,你對他知根知底麼?單身很多年,說不定早有妾侍。”
“恰是!”胡氏道,“陽邑距這家中也就半日路程,徽妍若想返來看一看,但是便當得很。”
“未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