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甚麼話,豈有不急之理。你覺得你多大了?二十四了!”戚氏重重誇大了前麵幾個字,歎口氣,“都怪你父親,當初若將你早早嫁了,也不會有這些煩苦衷……”

這件事,王繆起個頭,在與周浚的拌嘴中結束。徽妍又羞又窘,固然心中非常盼望,卻不敢明說,隻覺當年那種患得患失的表情又返來了。幸虧厥後王繆對她說,必然會去刺探明白,若真是不錯,便去問意……

那日傍晚,周浚從府衙回到家中,王繆與他提及司馬楷送徽妍與王縈返來的事。

徽妍苦笑:“長嫂放心,我不急。”

王縈點點頭,瞅向徽妍,隻見她淡淡笑了笑,冇有言語。

陳氏與戚氏相覷一眼:“可……這位趙公是屠戶。”

“三十七。”於氏見世人麵上笑容斂了斂,忙道,“這是鄉間算的年齡,總要加上兩年虛歲,從實說,張公子也就三十五。”說罷,再轉向戚氏,語重心長,“娣婦,徽妍也不小了啊,都二十四了,女史配孝廉,豈不恰好?”

徽妍將臉上的傻笑收起來,道,“母親也不過是托親戚們問問,此事還不決。”

戚氏聽得這話,鬆一口氣,道,“還是娣婦知我心。”

“四頃?”戚氏聽著這數,有些咋舌。

“再是這般不誠懇,今後出去也莫返來了!”戚氏經驗道。

徽妍訝然,看向戚氏,“我的婚事?”

“既未曾有,便還不能作數。”

“未知年多少?”

戚氏點頭:“如此說來,他是個孝廉。”

徽妍哪敢辯白,隻得說甥女們實在太喜人,不捨得分開。戚氏還是乾脆不已,最後,徽妍和王縈一左一右蜜語甘言,又拿出在長安為她買的各色物什呈到麵前,戚氏才暴露笑容。

徽妍的心撞了一下,麵上卻安靜,“人選?甚麼人選?”

徽妍聽得這話,臉上的熱氣再也冇法粉飾,蹭蹭紅起來。

“未幾很多,也是二十四!”

“你夫婿的人選啊。”王繆拉著她的手,笑眯眯地說,“我前次回家,母親就叮嚀了我幾番,說要我等在長安為你覓一門婚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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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信便去問啊……”

徽妍正清算著長安帶返來的物什,看看她,“縈,此事可已有了朝廷詔令?”

“說實話,這婚究竟不好尋。長安的世家後輩,那個不是二十歲之前便成了家,剩下的那些,不是家世不可便是品德太差。我們這般人家,總不能找個流派低的,失了父親麵子。可巧,司馬府君是恰好,豐度端方,還是尚書丞,難道天作之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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