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繆“嘖”一聲:“有後代又如何?娶過婦,才曉得立室不易,曉得疼人。我傳聞,早在他方纔喪妻以後,往他家的媒人就未曾斷過。可司馬府君怕娶了個對後代不善的新婦,總不敢答允。徽妍可不一樣,司馬府君與徽妍瞭解,知根知底,全長安也尋不出一個比徽妍更配他的女子了。”

“恰是!”胡氏道,“陽邑距這家中也就半日路程,徽妍若想返來看一看,但是便當得很。”

王縈急道:“可母親如果感覺誰好,定了呢?”

“又欠他情麵,定當好好酬謝一番纔是。”王繆說著,笑笑,忽而看向徽妍,“說來,我本日想著,司馬府君倒是個不錯的人選。”

王縈看到她,訕然,瞅瞅徽妍,道,“長嫂,我是擔憂母親給二姊挑了個不好的夫婿。”

“四頃?”戚氏聽著這數,有些咋舌。

那日傍晚,周浚從府衙回到家中,王繆與他提及司馬楷送徽妍與王縈返來的事。

徽妍訝然,看向戚氏,“我的婚事?”

徽妍正清算著長安帶返來的物什,看看她,“縈,此事可已有了朝廷詔令?”

“未幾很多,也是二十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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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氏聽得這話,鬆一口氣,道,“還是娣婦知我心。”

……

“都是何人?”王縈道。

“屠戶又如何!”胡氏道,“侄婦,可切莫看不起屠戶,趙公三四年前就不做屠戶了,在郡中置了十幾頃地,現在亦是個彆麪人家。他們家,現在隻缺個能書善文的婦人,也是剛巧,丈夫前幾日在鄉宴上遇了趙公,與他提及徽妍。趙公甚是對勁,他說了,年紀大些也無妨,嫁奩也好說,四頃田產便是。隻要人疇昔,必當親女兒普通心疼。”

“母親,”王縈見她又要唸叨,忙道,“你為二姊尋了甚麼好婚事?”

“人家有妾侍會與你說?”

二人忙連連稱是。

徽妍莞爾,忽而想到分開長安之前的那夜,長姊和姊夫說的話。

戚氏大喜,握著五叔母的手,“如此說來,真是位豪傑!”

“夫、夫人!”曹謙舉袖擦一把汗,“小人方纔到陝邑中采辦,聽、聽聞了一件大事!今上……今上要采選了!司隸都是采選之地,弘農郡也在此中!”

“三十七。”於氏見世人麵上笑容斂了斂,忙道,“這是鄉間算的年齡,總要加上兩年虛歲,從實說,張公子也就三十五。”說罷,再轉向戚氏,語重心長,“娣婦,徽妍也不小了啊,都二十四了,女史配孝廉,豈不恰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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