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未曾有,便還不能作數。”
徽妍聽得這話,臉上的熱氣再也冇法粉飾,蹭蹭紅起來。
“未幾很多,也是二十四!”
“母親,”王縈見她又要唸叨,忙道,“你為二姊尋了甚麼好婚事?”
“這是甚麼話,豈有不急之理。你覺得你多大了?二十四了!”戚氏重重誇大了前麵幾個字,歎口氣,“都怪你父親,當初若將你早早嫁了,也不會有這些煩苦衷……”
陳氏在一旁看著,笑道,“徽妍,你是不曉得,姑氏這幾日一向在為你運營婚事,可你恰好不在,故而心急。”
世人皆驚奇,望出去,卻見曹謙一起小跑出去,急倉促的。
“曹管事,何事惶恐?”戚氏問。
“未曾。”
徽妍苦笑:“母親,我也不急……”
戚氏大喜,握著五叔母的手,“如此說來,真是位豪傑!”
“甚麼定了?”陳氏走出去,聽得王縈的話,問道。
戚氏點頭:“如此說來,他是個孝廉。”
“弘農?”世人愣了愣,忽而回過味來,未幾,目光都落在了王縈身上。
“未曾細說。”戚氏笑盈盈,“親戚們比我等識得人,徽妍現在既歸家,明日我就將他們一一邀來,且問如何。”
“還不決下,可風聲傳得緊,八成是了。”
戚氏坐在上首不言語,陳氏看看中間的徽妍,神采不定,卻還是安撫她,“小姑莫急,我等還托了郡府中的媒人,媒人見多識廣,總比鄉邑中的人強。”
二人忙連連稱是。
“說實話,這婚究竟不好尋。長安的世家後輩,那個不是二十歲之前便成了家,剩下的那些,不是家世不可便是品德太差。我們這般人家,總不能找個流派低的,失了父親麵子。可巧,司馬府君是恰好,豐度端方,還是尚書丞,難道天作之合?”
“放心吧,不會差。”陳氏笑著說,一臉奧秘,“本日家人去請大伯母、二伯母,她們都說,挑中乃是無雙俊才。”
徽妍的心撞了一下,麵上卻安靜,“人選?甚麼人選?”
戚氏聽得這話,鬆一口氣,道,“還是娣婦知我心。”
陳氏與戚氏相覷一眼:“可……這位趙公是屠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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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妍正清算著長安帶返來的物什,看看她,“縈,此事可已有了朝廷詔令?”
“……若說弘農有那個能配徽妍,我看,也隻要趙公子了。”二伯母胡氏滾滾不斷,“娣婦與賢侄都是文靜脾氣,鄉邑之地不乏刁滑之輩,爾等偌大個家,總須有個說話硬氣之人幫手撐一撐。故而徽妍要招婿,須得招個強健之人。這位趙公子,乃趙裘趙公次子,本年二十三,還未婚配,年紀比徽妍還小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