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將手帕放還到木槿手上:“本日也晚了,我們回家吧。”

木槿聞言大窘,伸手去搶,道:“你如果嫌棄就還給我,我還不樂意給你呢!”

少頃,李仁懷捧著一張七絃琴徐行走來,他似在思慮甚麼,月色照在他身上,鍍上一層銀色的光影,恍然便如踏月而來的謫仙。他走到木槿身邊,對她粲然一笑,眼睛如星鬥般敞亮,木槿隻覺腦中“轟”的一響,頓時呆了。

木槿第一次操琴,心中甚是衝動,一心便想快快學會,是以冇日冇夜的練習,第二日練琴時,指尖一陣錐心之痛,倒是已磨出了水泡。李仁懷奉告她操琴是為了直抒胸臆,最為講究的就是表情,若隻是想彈會曲子,那就失了操琴的本意了,讓她漸漸揣摩體味,切不成急於求成。

木槿奇道:“仁懷哥哥,莫非你是我肚裡的蟲子?”

木槿低頭略想了一會道:“這有何難,仁懷哥喜好甚麼樣的花色?”

木槿轉回身道:“你想如何?”

他此言甚是較著,木槿心中一動,雙頰發燙,一轉念想到林翰軒,忙掙脫手,正了神采道:“仁懷哥哥這是說甚麼話,李家高低對我這麼好,我無覺得報,也隻能做這小東西聊表感激。仁懷哥哥可彆多想。”說罷回身到藥鋪櫃檯去了。

過了幾日,木槿公然送了李仁懷一個香囊。因惱李仁懷用手帕相逼,故而用了最燦豔的大紅綢緞,上麵繡了兩支翠綠色的牡丹。木槿本覺得李仁浩一貫服飾淡雅,定會嫌棄這豔俗之色,冇想到他欣喜的接過,當即換下腰間本來佩帶的銀絲綠荷香囊,帶著木槿繡的大紅香囊招搖過市。李仁懷生得俊雅,行事蕭灑不羈,如此俗物戴在他身上,竟然生生多了幾分跳脫風雅的神韻。

木槿一聽,隻覺雙頰發燙:“嗯,我雖不懂樂律,但聽那樂娘操琴得動聽,心中便喜好,倒是冇想到我男人打扮,如此呆看著一個女人,太分歧適合了。”說著昂首對上李仁懷戲謔的雙眼,不由大窘,垂下頭來不再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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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風拂過,隻聽得草木簌簌、秋蟲唧唧,木槿隻覺一陣涼意,悄悄瑟縮了一下。李仁懷方覺初秋夜涼,脫下外袍披在她肩上,聲音降落如水:“本日晚了,你且早些歇息,明日我再教你,到時你可得喊我徒弟!”

李仁懷見她難過,內心也不好受,故意要岔開話題,免得她被這情結纏繞,擺脫不出,傷了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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