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聽得目瞪口呆。
沉默少量,呂碧城又問:“大師,我修的是淨土宗,你修的是禪宗。周先生曾問我,既然佛與佛冇有辨彆,那麼禪宗和淨土宗又有何彆離?”
以是,他說佛是尋求自在的實際主義者。而這類自在,也包含著國度和民族的自在,一旦日本侵犯全中國,那麼中國的佛教徒就永久被囚禁,永久冇法獲得自在超脫。以是,中國佛教徒想要修成正果,必須把日本侵犯者趕出去,才氣真正的達到大美滿境。
太虛大師淺笑著朝東方一指:“此去上海,能夠乘船,能夠坐車,二者又有何辨彆?”
“這跟實際主義有甚麼乾係?”周赫煊迷惑道。
尼瑪,我隻是問一下佛與國度民族的乾係,問一下梵學如何扯到實際主義,你有需求扯這麼一大堆嗎?
禪宗講的是放心,要求心歸一處,不生妄念,由定生慧,由慧而得開悟,以得擺脫;淨土宗講的是一心穩定,由一心念持佛號,而與佛呼應,得佛接引往生。
李叔同答覆說:“佛者,覺也,覺了事理,乃能誓捐軀捐軀統統,英勇精進,救護國度。是故,救國必須唸佛,唸佛必須救國。”
太虛大師足足說了五六分鐘,從唯物主義、退化論,講到唯心主義和道家、儒家,還說佛教的循環擺脫論屬於印度外道。
“大師也同意這類觀點?”呂碧城驚奇道,她明顯冇有讀過太虛大師的《實在際論》。
愛國者畢竟是愛國者,即便當了和尚,他還是一個愛國者。
明顯,呂碧城修行不敷,她已經鑽牛角尖了。如果悟不透這個事理,她一輩子都彆想精進。
固然禪宗和淨土宗有著分歧的修行體例,但兩派均以“修心”為主。
畢竟,李叔同是印光大師的門徒。
太虛大師見呂碧城墮入利誘,說道:“何不聽聽弘一師弟如何說?”
包含當今的第一高僧印光大師,固然被太虛大師的弟子噴成“魔王”,但兩人之間的私交卻很好,不然李叔同就不會恭恭敬敬地喊太虛大師為師兄了。
就連一貫嘴皮子刻薄的魯迅,對太虛大師的評價都是“和易近人,思惟通泰”。
李叔同聽了不置可否,既不辯駁,也不附和。
真正的大師,那都是有奇特品德魅力的。
呂碧城頓時傻眼,因為太虛大師說的那四句揭語,跟周赫煊的一番話類似度極高,兩人的觀點不謀而合。
周赫煊又扭頭問:“太虛大師感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