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子不能動,勉強能瞥見本身的左臂,卻看不到腿上的狀況。
他展開眼,發明本身趴在榻上,眼角的視野裡似有人影閒逛。
雁長空下認識動了動左手,卻發明左臂毫無知覺,不但左臂,他的腿根以下形同麻痹,竟然完整冇法挪動。
他吃下一口粥,目光掃向帳外:“內裡戰事如何?”
他隻是不想讓mm難過,才故作平靜。
隻要人活著就比甚麼都強。
“安寧,你放心,”他出聲道,“就算成了殘廢,我也不會讓你們受委曲。”
雁安寧慢慢道:“你的左手和右腿還能動嗎?”
“你背上的傷也很重,現在還不能起家。”她舀了一勺粥,“我餵你。”
她用棉布包住陶罐的把手,將陶罐從火上拿開。
雁安寧深吸一口氣,嚴厲地看著他:“如果……你傷得很重,左手和右腿都不能再用了……哥,你籌算如何辦?”
“百裡囂呢?”他想起本身兩次醒來都冇見過那人,不由獵奇。
雁安寧身形一頓,冇有轉頭。
她舀了一碗粥,放在一旁略涼了會兒,端到雁長空麵前。
雁長空愣了下。
他頓了頓,又道:“但就像你說的,我還活著。”
雁安寧嘴角一抽:“那不是怕你疼嗎?”
“曉得就好,”雁安寧道,“記得謝我。”
雁長空的腦筋復甦了些,他約莫猜到本身已被送到雁家軍,軍醫正在給他治傷。
雁安寧聽到軍醫的說法,麵色沉著。
沉默在大帳中伸展。
當雁長空再次醒來時,就見他mm蹲在靠近大帳門口的處所,守著一隻小火爐,托著下巴發楞。
“你……先不要奉告明月。”他收回視野,望著麵前的枕頭,對雁安寧道,“等過一陣子,我們回梁州再說。”
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謹慎,雁長空靈敏地發覺到這點,微微側首,試圖看清她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