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長空的確被她氣笑。
“是啊,活著就好。”老穆歎了口氣,看了眼他身上的繃帶,目中暴露幾分憐憫,“我聽軍醫說了將軍的傷,你彆沮喪,不過比凡人難些罷了,總能好起來的。”
“哥,你好些了嗎?”
老穆見他麵色稍霽,放了心。
老穆笑容略收:“他傷得不輕,這會兒還在帳中治傷,怕得療養幾日才氣起家。”
“青州軍被我們打退了三十裡,我擔憂他們留有背工,讓人鳴金出兵,先撤了返來。”老穆道。
雁長空讚成地看著他:“穆將軍有勇有謀,這回多虧你來得及時,不然我們就吃大虧了。”
“人活著就好。”雁長空道。
他已經做好成為一名殘疾將軍的籌辦,冇想到他的雙腿還能行走,他的右手還能揮劍,如許一想,他另有甚麼不滿足的?
“除了他另有誰?”雁長空問。
“得審過俘虜才知。”老穆道。
老穆放下粥碗,扶著他坐起。
他話未說完,俄然停下。
不過是不太能用力罷了,比起廢了隻腿又廢了隻手,他的確像是撞了大運。
“姚將軍呢?”雁長空朝外探首。
雁安寧之前做了那麼多鋪墊,讓他覺得本身成了殘廢,本來是因為他的左手的確殘了。
看來剛纔冇有知覺,是因為麻沸散的藥效還未疇昔。
“將軍,你還年青,左手好好養養,就算拉不動弓,拿雙筷子拿個碗不成題目。”老穆勸道。
瞥見雁長空的腿,他長歎口氣:“將軍彆嚇我,你的腿不還在麼?”
他翻了個身:“穆將軍,扶我起來。”
說完,她拔腿就走。
老穆不知這對兄妹在打甚麼啞謎,他看著他倆自小長大,對兩人的脾氣多少有些體味,見狀從速勸道:“將軍彆擔憂,內裡都是我們的人,女人出去冇有傷害。”
他摸摸本身的腿,確認雙腿無缺,傷處雖疼得難受,卻不影響行走,他鬆了口氣的同時,望著閒逛帳簾,忍不住好笑。
“不消。”雁長空道,“把戰況細心說來聽聽,新來的那支青州軍,他們主將是誰?”
他纔不擔憂,那丫頭翅膀硬了,耍起他來半點兒不心疼,還是從速嫁去禍害彆人的好。
雁長空微微一怔,看向本身左手。
雁長空隻覺內心大起大落,彷彿存亡線上走了一遭,鬱結的情感豁然開暢。
老穆哈哈一笑:“將軍,你就彆笑話我了,提及有謀,我可及不上老姚那傢夥。”
老穆神情一凝:“那牲口不是瞎了嗎?他還敢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