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聽到本身的傷勢,他看似平靜,內心卻亂作一團。
他趴在榻上,眼角餘光掃向本身的身材。
雁安寧“嗯”了聲,不再說話。
可腿不能動,又如何騎馬交戰?
雁長空是疼醒的。
“安寧,你放心,”他出聲道,“就算成了殘廢,我也不會讓你們受委曲。”
他溫馨了好久,像是安慰mm,又像是安慰本身,開口道:“人活著,總有體例。”
“你背上的傷也很重,現在還不能起家。”她舀了一勺粥,“我餵你。”
雁安寧低低應了聲,像是怕他瞥見眼淚,抬手在臉頰擦了擦,起家快步走開。
話雖如此,內心卻空落落的。
他在跳崖時,早已做好粉身碎骨的籌辦,現在能活著見到家人,另有甚麼可抱怨。
雁安寧聽到軍醫的說法,麵色沉著。
雁安寧道:“你是我哥,我不照顧你,誰來照顧你?”
雁安寧見他已故意機探聽戰事,心頭一鬆。
雁安寧深吸一口氣,嚴厲地看著他:“如果……你傷得很重,左手和右腿都不能再用了……哥,你籌算如何辦?”
她將一個軟枕放到雁長空胸口下方,將他上半身墊高,這纔在榻前坐下。
雁長空的腦筋復甦了些,他約莫猜到本身已被送到雁家軍,軍醫正在給他治傷。
雁長空看向mm:“如何回事?”
火爐上坐著一隻陶罐,內裡不知燉著甚麼,全部大帳滿盈著又苦又甜的味道。
雁安寧慢慢道:“你的左手和右腿還能動嗎?”
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謹慎,雁長空靈敏地發覺到這點,微微側首,試圖看清她的神情。
她舀起一勺粥,吹了吹羹匙上的熱氣,應道:“你進山後,老姚他們被新來的青州軍困在饅頭山,現在已經突圍,老穆率兵趕到,兩邊彙合,正在與青州軍交兵。”
雁長空下認識動了動左手,卻發明左臂毫無知覺,不但左臂,他的腿根以下形同麻痹,竟然完整冇法挪動。
他曉得本身的傷很重,但……左手和右腿都不能再用了?
冇有左手,另有右手。
隻要人活著就比甚麼都強。
“你讓我再難過一陣就好。”他輕聲道。
獨一還算安撫的是,他不是兩手兩腿俱廢,他的右手和左腿還能用。
雁長空身上的傷多得嚇人,有幾處傷到筋骨,眼下雖不致命,對他今後多少有些影響。
雁長空輕歎口氣:“冇想到我另有讓你照顧的一天。”
雁安寧嘴角一抽:“那不是怕你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