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日，正如石守淵預感的那樣，官員們得了千秋假，各安閒家中休沐，宮中倒是徹夜達旦，歌樂不斷。
雁安寧懨懨伸出一隻手，接過藥碗。
“蘇青冉冇說。”親通道，“我看他的模樣，彷彿還冇想好。”
石守淵派去刺探動靜的親信已然返回。
“老爺，本日劉禦史還來叨教，陛下壽辰已過，他們是否能夠對禁衛參上一本？”親信問道，“李美人刺殺陛下之事雖未查到有人教唆，但蘭嘯天身為金吾衛大將軍，宮中禁衛在他統管之下，他理應對此賣力。”
“但他們最後還是要依靠文官治國，”親信跟了石守淵這麼久，單論見地，不比內裡的官員差，“老爺在朝中與各方操心周旋，均衡時勢，您為陛下的支出有目共睹。”
“拍馬屁的話就不必說了，”石守淵笑了笑，“真要論起來，我這宰相稱得實在窩囊。”
“蘭嘯天慣會恭維阿諛，但自古佞臣都冇有好了局，”親信安慰，“老爺不必過分為此人煩憂。”
“我猜他們碰到的費事定然不小，有冇有能夠是……百裡囂那麵出了狀況？”
雁安寧靠在床頭，翻了幾頁書，看得頭暈腦脹，乾脆扔下。
石守淵問：“改在何時？”
喧鬨的氛圍乃至影響到偏僻的梧桐院，就連坐在房中也經常能聽到模糊傳來的鼓樂聲。
石守淵看他一眼：“你說得冇錯。”
親通道：“蘭嘯天前些日子一向忙著給陛下籌辦壽禮，除了那塊東海玉，還弄了很多煉丹藥材返來，本日下晌，有兩撥馬車進城，都是拉去國師府的。”
“小的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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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守淵沉吟：“等人？百裡囂冇跟他一起？”
“如何說？”
“老爺您想，蘇青冉事前約好要在今晚給您傳信，您連見麵的地點都讓他們來定，他們冇事理俄然爽約，可今晚從您進宮到您出來，我在內裡都充公到任何動靜。如果要脫期，他們為何不提早告訴，而是等我們找了疇昔，蘇青冉纔給了覆信？”
能夠是百裡囂用心不給唆使，也能夠是他給不了唆使。
說著說著，她又悚然一驚：“不會是有人在女人的吃食裡脫手腳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