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雁女人和丘夫人都在忙著，城裡家家戶戶，出錢的出錢，著力的著力，我在府衙無事可乾，不出來幫手，莫非像你一樣在這兒忽悠人？”
“是我的錯。”葉靈芝道，“我過來除了送藥，就是找你。”
夏商與狹長的眼尾眯了眯：“你這麼說，連將軍也一塊兒罵了出來。“
夏商與看看她：“你管得住你弟弟？”
葉靈芝皺眉。
“站住。”葉靈芝伸脫手臂，把人攔下。
“我出城之前就喝過。”葉靈芝從桶裡舀起一碗遞疇昔，“夏大人，請。”
他的語氣咄咄逼人，葉靈芝咬咬牙，偏心機虧，難以辯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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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忘了你父親如何死的？”夏商與道。
葉靈芝一噎：“頭兒可冇有嘲笑我。”
葉靈芝笑笑：“不但你們，城裡家家戶戶都領了湯藥，捏著鼻子，忍一忍就疇昔了。”
夏商與及時讓開：“城裡冇車伕了嗎？你不在府衙守著，跑來做甚麼？”
她臉上蒙著半截布巾，夏商與看不見她的神情，但從她龐大的眼神中不難設想，她內心有何設法。
身邊幾名文書也是滿臉笑容。
“找我做甚麼？”夏商與問。
夏商與下巴微揚，語氣冷酷：“還用我說？”
夏商與繞開她，走上斜坡：“你辦事倒黴，是該受罰，遵循軍規，應受鞭刑十下，罰俸三月。”
“當初我的確怨過你，”葉靈芝道，“但你若當真是我殺親仇敵，不管頭兒如何看重你，我都會殺了你報仇。”
丘大人放下空碗，打了個嗝：“賬冇題目，就是這藥，太難喝了。”
葉靈芝眼神一變。
葉靈芝喜色稍減：“有錯認錯，該罰便罰，我為甚麼不平氣？”
帳篷裡，丘大人一手端著湯藥，一手撩起蒙麵的布巾，苦著臉將湯藥往嘴裡倒。
他轉頭看看她，又道：“你現在身兼保護雁安寧之責，鞭刑暫可押後，罰俸自本月起。”
文書們點頭。
葉靈芝不答，她叫來兵士搬下車上的木桶，叮嚀道：“這是剛煎好的湯藥，喝了能夠防時疫，你們謹慎些，把它們搬去河堤，每小我喝上一碗。”
葉靈芝走疇昔，見文書們碗裡的藥汁還剩了大半，笑道：“難喝不假，但雁女人說了，這劑藥方在梁州屢試不爽，喝了它，哪怕在死人堆裡待上三天也無事。”
兩人一起無言，來到丘大人的帳篷。
葉靈芝雙眸一沉：“你甚麼意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