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領罰。”她跟在他身後，“不過有一件事得說清楚。”
兩人一起無言，來到丘大人的帳篷。
說完，她又從車上扛下一個麻袋：“這內裡是防蟲的藥丸，每人帶上兩顆，能夠製止蚊蟲叮咬。”
“夏商與，我曉得你心眼不大，但你會不會太自發得是了？”她的口氣比他更冷，“我如果真當你是仇敵，又如何會答應靈蒙和你混在一起？”
夏商與淡然：“你若想抨擊我，恭喜你，你做到了。”
丘大人放下空碗，打了個嗝：“賬冇題目，就是這藥，太難喝了。”
夏商與看看她：“你管得住你弟弟？”
身邊幾名文書也是滿臉笑容。
夏商與皺眉：“你來做甚麼？”
葉靈芝眼神一變。
夏商與收回視野：“我罰你，你肯佩服？”
“雁女人和丘夫人都在忙著，城裡家家戶戶，出錢的出錢，著力的著力，我在府衙無事可乾，不出來幫手，莫非像你一樣在這兒忽悠人？”
夏商與沉著臉：“你呢？”
一袋藥丸約有百十來斤，她順手往地上一擱，恰好砸在夏商與腳邊。
“兩隻眼睛。”葉靈芝不甘逞強。
文書們點頭。
葉靈芝雙眸一沉：“你甚麼意義？”
她轉頭看向夏商與：“夏大人，你也該來一碗。”
夏商與繞開她，走上斜坡：“你辦事倒黴，是該受罰，遵循軍規，應受鞭刑十下，罰俸三月。”
夏商與冷冷道：“你哪隻眼睛見我忽悠人了？”
夏商與嘲笑一聲，持續往前走去。
幾名文書麵麵相覷，眼中暴露決然之色。
葉靈芝不答，她叫來兵士搬下車上的木桶，叮嚀道：“這是剛煎好的湯藥，喝了能夠防時疫，你們謹慎些，把它們搬去河堤，每小我喝上一碗。”
她臉上蒙著半截布巾，夏商與看不見她的神情，但從她龐大的眼神中不難設想，她內心有何設法。
這話一出，哪怕葉靈芝蒙著半張臉，眉眼間的神采也丟臉至極。
葉靈芝喜色稍減：“有錯認錯，該罰便罰，我為甚麼不平氣？”
夏商與狹長的眼尾眯了眯：“你這麼說，連將軍也一塊兒罵了出來。“
一盞茶後，夏商與拿著丘大人清算好的物質緝獲賬冊，走出帳篷。
“我出城之前就喝過。”葉靈芝從桶裡舀起一碗遞疇昔，“夏大人，請。”
帳篷裡，丘大人一手端著湯藥，一手撩起蒙麵的布巾，苦著臉將湯藥往嘴裡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