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已經派人去探聽，”管家道，“老爺臨時寬解，如果宮裡真出了甚麼事，貴妃娘娘必然會傳訊給老爺。”
蘭嘯天閉上眼睛，深思了一陣。
此話一出，籌辦吵架的太醫們住了口，國師更是昂首看了他一眼。
天子冷冷開口：“國師，你手上可有此物？”
一名太醫冷哼：“你用了甚麼藥隻要你本身曉得，你默的金丹之方不敷為信。”
石守淵笑了笑：“國師配藥都是為了陛下，既是為了陛下，便冇甚麼不能見光，我會曉得不敷為奇。”
國師側了側頭：“可我默的方劑既不成信，莫非手劄便不能作假？”
國師嘲笑：“你等醫道不過遵守舊例，遵循前人那一套抓藥開方罷了，若你們醫術上乘，陛下何需封我為國師？”
“你！”為首的太醫被他氣得麵紅耳赤。
石守淵道：“臣聽聞國師有一隨技藝劄，每次配藥都會詳細記下，想必金丹之方也在此中，陛下可命人將此手劄找來，交給太醫署過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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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火初上，一行快馬馳過街頭。
天子麵色陰霾，順手抓起脈枕扔在地上，一屋子人頓時噤了聲。
很久，國師低聲道：“陛下，若太醫們執意要查，臣願默出金丹之方，供太醫署查證。”
“夠了。”天子冷冷出聲，“朕要你們來，是給朕查清楚毒從何來，不是聽你們在這兒瞎扯。”
他們來到國師府，亮出腰牌，國師府很快翻開大門，將這行人迎了出來。
“我為陛下煉丹已有三年，對於煉材火候早已熟記於心，你等不通丹術，休在這裡胡言亂語。”
國師垂眼看著地板：“臣常日為了調配方劑，確有這麼一份手劄，不知宰相大人從何而知？”
管家安撫道：“老爺莫急，我們隻要再等上八個月，待娘娘把孩子生下來，就由不得天子做主了。”
國師對他瞋目而視：“那你說如何辦？”
國師傲然：“即便如此，也不能證明是我的金丹出了題目。”
“且慢，”國師道，“陛下，臣的手劄放在煉丹房中，那邊麵都是臣為陛下籌辦的煉材，臣不放心讓侍衛們私行翻找，還是讓臣帶宰相大人疇昔為好。”
國師轉臉，隻見天子盯著他，目工夫鬱。
眼看兩邊又要辯論，一向在旁默不出聲的石守淵俄然插話：“陛下，臣有一策，不知是否可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