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稅關上的人,太橫!”麻勒吉強忍著道,“我也算聽明白了,這些人背後都有人!”
多隆阿來到前堂,招手叫過幾個伴計,“去,把那幾個生疥瘡的帶一邊去,把疥痂弄下來,用紙給爺包好嘍。”
“我消停不了,”肅文站起家來,“你彆管了,我保準讓那起子小人們跪著來給你陪不是。”
“大人,大人,都成了,正陽門、宣武門四個關都聯絡好了,本來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,”那胖稅丁跑得渾身高低肉顫,氣喘籲籲,“隻如果那姓肅的小子地裡的西紅柿進城,一個西紅柿收二兩銀子稅錢,還得把西紅柿給他糟蹋了!”
“二哥你不是也在思過嗎?我們還能把崇文門平了麼?”胡進寶問道。
“打得這麼狠?渾身高低冇一塊好處所!”胡進寶憤恚地一捏拳頭,“二哥,跟稅關這梁子可算是結下了!”
“交,得交,憑甚麼不交啊!”身後俄然有人大聲喊道。
“都給我讓開,讓不讓,晚了你們的眼睛都保不住!”多隆阿恐嚇道。
但是進入鹹安宮,仍未見麻勒吉的身影,肅文這才曉得,麻勒吉能夠出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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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有人!”肅文勃然作色,“你背後是全部鹹安宮,你冇奉告他們,你是鹹安宮的人麼?”
“嗬嗬,這就惱了?”肅文笑道,“多爺義薄雲天啊,多爺多仗義啊……”
“甚麼東西?”那姓米的稅官眼睛一亮,禁不住又高低打量起肅文來。
七格格宏琦夙來也知稅關這幫人蠅營狗苟,故意全麵,卻也知善闖稅關、打傷關長,是大金建國三十多年來從未有過,但幸虧鹹安宮歸歸外務府統領,她也說得上話兒。
“二哥,過過這一時吧,不急,等稍稍消停的。”麻勒吉勸道。
“如何報?”多隆阿頓時來了興趣。
中病院已經下板,劉鬆仁也已回家,就有幾個值夜的伴計在院子裡乘涼談天,見世人連袂而來,俱是有些吃驚。
“哎喲――”姓米的與胖稅官立時捂住了眼睛,慘嚎起來。
“那也不能不要!”多隆阿就差點跳起來了。
“壞了,二哥,是不是讓那幫孫子給逮住嘍!”海蘭珠有些焦急。
“二哥,恕我不能起來了。”麻勒吉笑道,這一笑,也不知扯動了哪塊肌肉,疼得他一咧嘴。
一行人從速上馬,急馳入城,直朝肅惠中病院奔去。
誰眼瞎啊,這明擺著的事兒,理在哪一方,瞧不見嗎?肅文氣得竄改轉頭,卻恰是多隆阿,多隆阿也朝他眨眨眼睛,“大人,我見著了,除了這兩樣,他另有東西在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