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孟夏紀第四[第2頁/共4頁]

一曰:孟夏之月,日在畢,昏翼中,旦婺女中。其日丙丁,其帝炎帝,其神回祿,其蟲羽,其音徵,律中仲呂,其數七,其性禮,其事視,其味苦,其臭焦,其祀灶,祭先肺。螻蟈鳴,丘蚓出,王菩生,苦菜秀。天子居明堂左個,乘朱輅,駕赤騮,載赤旗,衣赤衣,服赤玉,食菽與雞,其器高以觕。

行之是令,而甘霖至三旬。孟夏行秋令,則苦雨數來,五穀不滋,四鄙入保;行冬令,則草木早枯,後乃大水,敗其城郭;行春令,則蟲蝗為敗,暴風來格,秀草不實。

君子之學也,說義必稱師以論道,服從必極力以光亮。服從不極力,命之曰背;說義不稱師,命之曰叛。叛變之人,賢主弗內之於朝,君子不與交友。故教也者,義之大者也;學也者,知之盛者也。義之大者,莫大於利人,利人莫大於教;知之盛者,莫大於成身,成身莫大於學。身成則為人子弗使而孝矣,為人臣弗令而忠矣,為人君弗強而平矣,有局勢可覺得天下正矣。故子貢問孔子曰:“後代將何故稱夫子?”孔子曰:“吾何足以稱哉?勿已者,則好學而不厭,好教而不倦,其惟此邪!”天子入太學祭先聖,則齒嘗為師者弗臣,以是見敬學與尊師也。

四曰:達師之教也,使弟子安焉、樂焉、休焉、遊焉、肅焉、嚴焉。此六者得於學,則邪辟之道塞矣,理義之術勝矣;此六者不得於學,則君不能令於臣,父不能令於子,師不能令於徒。人之情,不能樂其所不安,不能得於其所不樂。為之而樂矣,奚待賢者?雖不肖者猶若勸之。為之而苦矣,奚待不肖者?雖賢者猶不能久。反諸情麵,則得以是勸學矣。子華子曰:“王者樂其以是王,亡者亦樂其以是亡,故烹獸不敷以儘獸,嗜其脯則幾矣。”但是王者有嗜乎理義也,亡者亦有嗜乎暴慢也。所嗜分歧,故其禍福亦分歧。

是月也,聚蓄百藥,糜草死,麥秋至。斷薄刑,決小罪,出輕係。蠶事既畢,後妃獻繭,乃收繭稅,以桑為均,貴賤少長如一,以給郊廟之祭服。

是月也,以立夏。先立夏三日,太史謁之天子曰:“某日立夏,大德在火。”天子乃齋。立夏之日,天子親率三公九卿大夫,以迎夏於南郊。還,乃行賞,封侯、慶賜,無不欣說。乃命樂工習合禮樂。命太尉讚傑俊,遂賢能,舉長大;行爵出祿。必當其位。

不能學者,從師苦而欲學之功也,從師淺而欲學之深也。草木、雞狗、牛馬,不成譙詬遇之,譙詬遇之,則亦譙詬報人,又況乎達師與道術之言乎?故不能學者:遇師則不中,用心則不專,好之則不深,失業則不疾,辯論則不審,教人則不精;於師慍,懷於俗,羈神於世,矜勢好尤,故湛於巧智,昏於小利,惑於嗜慾;問事則前後相悖,以章則有異心,以簡則有相反;離則不能合,合則弗能離,事至則不能受。此不能學者之患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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