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‘老兄’是誰,”萬青藜說道,“我也不必說了,他的話,也還冇有說完,接下來,他還說了這麼一句,‘實在,細心想起來,有些事情,不過一念之差耳!’”
仆人是禮部尚書萬青藜,客人是外務擺設理尚書錢鼎銘。
錢鼎銘點了點頭,“請他國代行交際事,在國際上,並不算太奇怪,亦為萬國公法所允準;西班牙在中國,冇有端莊的交際官員,本來是要找個教士,來充當‘賀使’的,叫我一口回絕了;現在,他找了法蘭西公使館‘代行恭賀事’,我們就冇有來由堅辭了。”
甚麼意義?是說……美國公使的年紀,要比英國公使年青些麼?
錢鼎銘笑了笑,“另有,我們的京津鐵路,是美國人修的;並且,如同一桌滿漢全席,京津鐵路不過開胃小菜,大餐還在背麵!――美國人盯著的,是我們全部的‘兩縱兩橫’鐵路網!我想,這個火車頭,美國人既是拿來恭賀今上即位,也是請安我們的‘兩縱兩橫’鐵路網呢!”
“這……倒也是的。”
兩位尚書笑了幾聲,笑過了,錢鼎銘說道,“哦,對了,這是八國致送的賀禮的票據,除了西班牙有些寒傖以外――其他國度的,都還看得疇昔。”
頓了頓,“西班牙那份兒,約莫也是法國人代送的――替西班牙出小我能夠,多出錢,法國人就不乾了。”
錢鼎銘淺笑不語。
“啊?”
錢鼎銘點了點頭,“是。”
呃,不對,不是火車頭――
萬青藜接過,打了開來,細細看去,大多數禮品,中規中矩,不過金珠寶器之類,不過,也有很多出奇的――
頓了頓,“頤和園裡,就有如許的一條一模一樣的‘窄軌鐵路’,一列一模一樣的小火車……”
“之前,”萬青藜緩緩說道,“本朝嚴峻儀典,也會有‘本國使臣’躬逢其盛,不過,之前的所謂‘本國使臣’,都是朝鮮、越南一類的‘外藩’的使臣,居班次之末,隨班跳舞起伏,實在無足輕重;這一回,但是……真正的‘本國使臣’了!”
“嗯,我明白了。”
頤和園,萬青藜天然是冇有去過的,不過,西苑,也即三海――包含南海、中海、北海,他是去過的;另有,被火之前的圓明園,也是去過的,實在設想不大出,青山綠水當中,碧瓦朱甍,雕梁繡柱,層台累榭,飛閣流丹,俄然,一列“小火車”吞雲吐霧,吼怒而來,嘿,那是一個甚麼樣的氣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