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送的這個‘保險櫃’,必然貴得很吧?”白氏摸著厚厚的鐵壁,提示關卓凡道:“卓凡,你要把穩他使甚麼壞心眼。”
“天然要幫,不過他也得先替我做點事。”關卓凡拍了拍保險櫃,“光是送一個保險櫃,那可不成。”
白氏和明氏,愈發驚奇得說不出話來,楞了半晌,憋出一句話:“收稅的,最壞!”
“不止是官,還是個四品呢。”關卓凡笑道,“是總稅務司,叫做赫德。”
朝廷設立海關,真的是逼出來的。本來實施的政策,是禁海,也就是所謂的“片木不得下海”,既然冇有外貿,也就不需求甚麼海關。直到鴉片戰役後,開放了一些互市港口,洋商開端湧入,纔有了設立關卡的需求。
“壞心眼倒冇有。他是要湊趣我,讓我在王爺麵前替他說好話。”
“不但會說,並且還溜得很。”關卓凡苦笑道。究竟上,赫德的官話,根基不帶口音,說的比大多數朝廷官員還要好。
“這回可好了,甚麼都不消怕了。”白氏對勁地說,“如果忘了‘暗碼’,另有這張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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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的中國話,冇有我說的好。”
“這是甚麼?”白氏冇見過這東西,迷惑地問。明氏和小福,也都圍過來看奇怪。
“這個好,惡人自有惡人磨!”兩個女人下告終論。
“比你還短長?”白氏不平氣地問。
“就是洋人要運貨出去賣,我們設個卡子,收他們的稅,赫德就是乾這事的。”
“這個洋鬼子,跟彆的不大一樣,”關卓凡怕她想起阿誰印度兵,趕緊安撫似的說,“他是我們大清的官。”
當然,如果說他們兩個是純粹的相互操縱,也不公允。在關卓凡來講,憋在這個年代的時候久了,能跟赫德如許的人談談講講,不失為一種興趣。而在赫德來講,朝廷內裡竟然有關卓凡如許一名官員,英語流利,見地不凡,他的敬佩也是至心實意的。兩小我說話的時候,時而英語,時而中文,每次都能聊得不亦樂乎。
“他倒是黑頭髮,藍眼睛,就是頭髮未幾,有點謝頂。”關卓凡忍著笑,邊回想邊說,“不過此人很短長,朝廷的禮法,中國的風土情麵,他都熟得很,天下上的事,甚麼都曉得。”
赫德天然曉得,關卓凡是現下的紅人,是以加意籠絡。而關卓凡,也把赫德作為本身潛伏的獵物,謹慎周旋。因而,兩個各懷鬼胎的人,為了分歧的目標,竟然走到一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