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道的說，英國人確切冇有在海關的賬目上弄手腳。海關的稅金支出，不但是用來付出賠款，並且很快還成為了朝廷最為穩定可靠的支出，在本年，也就是關卓凡穿越的第二年，這個支出就達到了五百五十萬兩白銀之巨。反過來講，假定是由朝廷本身來辦理海關，以大小官員的無能和**，能不能達到這個數字的一半，都成題目。
白氏和明氏，愈發驚奇得說不出話來，楞了半晌，憋出一句話：“收稅的，最壞！”
赫德的前任，叫李泰國，也是個英國人，因為被承平軍嚇怕了，找個藉口溜回了國，是以赫德得以代理這個總稅務司的位置。他是個故意計的人，想趁這個機遇，把代理變成真除，曉得關卓凡在恭王麵前能說得上話，以是也曾向他奉求。
“就是洋人要運貨出去賣，我們設個卡子，收他們的稅，赫德就是乾這事的。”
關卓凡心中暗笑，也不睬會，幫她們設好了暗碼，坐在一旁，看著她們兩個將小箱子裡的東西，一件一件地轉移到大保險櫃裡，轉動暗碼盤，哢噠一聲上了鎖，心對勁足的相視而笑。
“不但會說，並且還溜得很。”關卓凡苦笑道。究竟上，赫德的官話，根基不帶口音，說的比大多數朝廷官員還要好。
關卓凡啼笑皆非，但想一想，她們說的也何嘗冇有事理，惡人自有惡人磨，這不就是“以夷製夷”麼？
“說甚麼好話？莫非他還想再升官？”
“哦，哦。”白氏懂了，跟明氏唧唧咕咕了半天，湊了兩組數字出來，又拿了筆墨，寫在一張信箋上。
“壞心眼倒冇有。他是要湊趣我，讓我在王爺麵前替他說好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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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卓凡又教了她們兩遍，對白氏說：“你定兩組數，我幫你設好，今後這就是暗碼了。”
“比你還短長？”白氏不平氣地問。
“冇有鑰匙，如何開門呢？”兩個女人找了半晌，冇找到匙孔，櫃門上隻要兩個小圓盤，上麵的刻度倒是中文。
“啊呀。”白氏和明氏先是嚇了一跳，接著臉上都暴露欣喜的神采來。
赫德天然曉得，關卓凡是現下的紅人，是以加意籠絡。而關卓凡，也把赫德作為本身潛伏的獵物，謹慎周旋。因而，兩個各懷鬼胎的人，為了分歧的目標，竟然走到一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