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一七章 可恨!可恨![第2頁/共4頁]

“虜主”,指的是世祖;“九酋”,指的是多爾袞。

“我覺得,”關卓凡說道,“八個字,‘一廂甘心,自欺欺人’!”

關卓凡微微咬著牙,“真恰是一群――風趣傳記!”

“東晉和南宋,”關卓凡持續說道,“都是被人家趕過江去的――都是避禍!逃出世天,便以手加額了,箱籠傢什、鍋碗瓢盆甚麼的,都顧不得了!南明呢?明季烽火連天,但是,向來冇有延燒到江南,中原、西北、西南,或血流漂杵,或赤地千裡,儘有易子而食、析骸以爨者――唯有江南,獨享承平繁庶!”

趙景賢舔了舔嘴唇,實在有些目瞪口呆了。

包胥,申包胥。

輔政王當然有經天緯地之才,不過,他的才氣,在於治國理政,運籌帷幄,決勝千裡――哎,冇傳聞輔政王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啊?

“王爺的‘可惜’、‘可愛’、‘不幸’之辨,實在是……警句!警句!”

“史可法、劉宗周,當然是飽學之士,”趙景賢猜疑的說道,“馬士英、阮大铖,亦非草澤之輩,個個都是熟稔史實的,如何會――”

“‘利用敕書,速行撰擬,利用銀幣,速行購置。並隨行官役多少名數,應給多少廩費,一併摒擋結束,定於月內起行’――還是一個字,‘急’!”

頓了頓,“本來,這是南明最好的規複的機會!但是,南明君臣――包含我們的史閣部――在做甚麼?嘿,人家要‘聯虜平寇’!”

那就冇甚麼可議的了――輔政王必然是將史可法、劉宗周的奏疏,特地背熟了,以備不時之需。

“‘未見廟堂之下,議定遣何官,用何敕,辦何銀幣,派從何人?群情徒多,工夫易過’――真恰是急不成待啊!”

估摸著王爺的偉論,已經告一段落,趙景賢悄悄透一口氣,定了定神,說道:“王爺博聞強記,洞徹無遺,我佩服之至!”

“虜”,就是“本朝”;“寇”呢,就是李闖啦。

頓了頓,“細心想一想,也真是奇特!――‘聯虜平寇’既為弘光朝之國策,天然有一個前提,就是君臣高低,皆覺得本朝將安於黃淮以北,不會南下――但是,自古以來,有建製中原以後,不乘囊括之威、持建瓴之勢,南下混一宇內的麼?”

微微一頓,“赤壁、淝水,那是打輸了過不來!打贏了――赤壁若打贏了,一統天下的,就不是司馬氏,而是曹氏了!淝水若打贏了,第一個一統中國的少族,就不是蒙古,而是氐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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