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。幕府雖慎重。然遠不及封國。今都護四方,禦天下雄兵。更加兼督四州。其利之大,已不下封國。這模樣遠所言。以往,幕府封國,各司其職,各儘其責。涇渭清楚。
來去如風,日行三百之豺狼騎,斷不成缺。
曹操素有遠見。話說黃巾播亂八州,關東百廢待興。築路屯田,本就人手不敷。無從大肆募兵。唯有精益求精。
“略其本縣,頗雜人脯”。足見程立行事,一貫如此。頗多與曹孟德類似。為達目標,不擇手腕。亂世梟雄也。
關東為董侯所占,江東為合肥侯所據。假以光陰,隻需下《罪己詔》,退位讓賢,天下不戰可定。
“刺馬刀一,直七千”,“五十湅劍,直千五百”。刺馬刀,便是斬馬刀。薊國皆百湅清鋼。“吞光秘鱗鎧”,人馬具裝,兵器齊備,作價二十萬錢。
隻因乃曹孟德所求。薊王有求必應。
殛斃一起,死傷無數。如楚漢相爭,結為世仇。四百年,積威猶存。不能速戰持久,唯有從長計議。
若非至好老友,存亡相托。國之利器。薊王焉肯外流。
“然也。”程立再進私語:“謂事急從權,何不效之?”
言猶在耳,焉能自食其言。
三今後。得曹操暗中授意,程立遂遣親信,喬裝改容,順下南陽。尋覓發丘盜賊。
程立答曰:“梁孝王陵可乎?”
薊王時感慨,定不孤負。
曹操聞之不語。少頃言道:“茲事體大,且從長計議。”
有鑒於此。為表公心。因而許子遠,振聾發聵。以幕僚言國政。
“先前一國。今並四州。河北尚未歸心,四裔不敷安寧。斷不成輕啟戰端,授人以柄。一國廣濟天下,未能耕一餘三,更加外洋寄田,仍未止損。此時揮師南下,天時、天時、人和,皆與我倒黴。”戲誌才一語中的。
《抑兼併令》下,破塢堡無數。曹孟德得錢億萬。不但一舉還清蓋海艦隊欠款。又廣下販船券,采辦薊式樓船、鬥艦。新得五千匹戰馬,曹孟德欲效薊國人馬具裝,鍛造一支強軍。取名“豺狼騎”。
鬥酒詩千篇,不醉不風騷。
豺狼騎乃定國之利器。若不能人馬具裝,何言所向披靡。
以一當十,以十當百。如此方能立於不敗之地。
所謂“牽一髮而動滿身”。大開外洋寄田,又蠶食河北之地。內擴外張,幾無餘力。稍有不慎,滿盤皆輸。
程立私語道:“明公可知南陽盜賊乎?”
“東境素有‘魚鹽棗栗之饒’。”李儒笑歎:“待圩田大成,當‘地饒魚米鹽馬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