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內世人,接連表態。
“火線帶路。”太史慈豪氣自生。
“乃鄙國大殿下。”主簿然答道:“手書在此,軍候一看便知。”
“但是薊王義弟!”主簿然雙眼一亮。
不到日中,便有城內高官下山。言,受命降漢。
“海內城(尉那岩城),朝夕被破,可知薊國兵進神速。”五宗之順奴加點頭道:“若再傳信梁口,恐不及也。”
斯須,拔奇緩緩站起:“父王雖命我監國,然拔奇年幼,不敢獨擔此重擔。本日之事,當悉聽諸位叔伯之意。是戰是降,是守是棄。諸位叔伯且拿主張。”
元帝時,扶餘國庶出王子朱蒙,不堪忍耐王族之爭,棄國南逃。在卒本川,沸流穀,立卒本扶餘。築王都“紇升骨城”於山頂。
“這是天然。主簿當有耳聞,我主從不濫殺。”太史慈答道。
“下臣主簿然,拜見大將軍。”主簿然肅容施禮。
一言蔽之,此城易守難攻。若一味強攻,必損兵折將。薊國鎧甲,可禦刀槍劍戟,飛弩流失。卻冇法接受滾木礌石重擊。此山多石,既能用來砌牆,自也能用作礌石。
拔奇一眼掃過,再開口已淚流:“國滅期近,忠奸莫辨。欲降者,暫留。欲戰者,先出。”
五宗之灌奴加,四周看過,驀地站起:“殿下,何不開城降漢。”
“無妨。”太史慈言道:“我觀此人並非奸佞之輩。且前後並無馬腳。此城虎踞山顛,盤石築就,易守難攻。若等高句麗雄師返回,閉城死守,再行強攻,我軍必死傷慘痛。機不成失,萬勿多疑。”
血腥撲鼻,令人作嘔。拔奇拭淚開口:“我意已決,開城降漢。”
“可也。”太史慈悄悄點頭:“我主公私清楚,隻誅首惡,又豈會延及家小。”
“敢問軍候,是何人也?”主簿然不由心折。
“軍候乃主公義弟,身份崇高。萬一涉險,我等死不敷惜。且夷人奸滑,不成不防。”話說。論狡猾,你這個胡人親信亦不逞多讓啊。
“薊國兵出數路,四周合圍。先截水道,又斷後路。孤城如何死守。”灌奴加辯駁:“再者說來,我國麵積雖廣,卻隻要民二十萬餘。聽聞薊國客歲獻費,六億三千餘萬。國中已有五百萬口。國力如此差異,如何能敵。薊王東征西討,南征北戰。大單於檀石槐控弦十萬,亦一朝敗北,鮮卑毀滅。上穀烏桓王難樓,眾九千餘落。不過陳兵國境,便觸怒薊王,一擊而潰。百口被俘,舉族抄掠。三郡烏桓,再無上穀之眾。另有百萬三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