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是鄙人。乃荊州來使,欲見天子。”張鬆照實作答。
由張鬆出麵,為益州牧劉焉,求取高位。合情公道。史夫人,自不會晤疑。且於益州牧劉焉而言,得鎮西將軍位,並督交、揚、荊三州,張鬆亦是大功一件。至於擇日擊揚,乃效劉鎮南,擇日擊交。亦無高聳。
館如其名。效仿先帝時,永樂董太皇,遣中常侍長居平樂館。為京中勳貴拜托平事。史夫人亦在南鄭立館。謂“得人財帛,與人消災”。一言蔽之,權力折現。
恰如,假神鬼之術,治國安民。雖得短利,卻遺禍無窮。
“故用國者,義立而王,信立而霸,機謀立而亡。”
蒯良如此智者。豈能自取其禍,累及家門。
“夫人當知,劉景升遣使入蜀,暗陳機宜,欲假授鎮西將軍之高位,代甄都董侯,行誹謗之計也。”張鬆早有對策:“入蜀使者,恰是彆駕蒯越。時劉景升,單馬入宜城,求問發兵之策。蒯良獻‘仁義之道’,而不能為(劉)表所用……”
“長史蒯良。”張鬆又答。
(蒯)良曰:‘眾不附者,仁不敷也,附而不治者,義不敷也;苟仁義之道行,‘百姓歸之如水之趣(趨)下’,何患所至之不從,而問發兵與策乎?’”
隻歎如此高才,劉表卻不能用。或者說,亂世行仁義,已為諸侯所棄。為求速勝,機謀大行其道。
南鄭,解憂館。
蒯良亦離席回拜。眾目相對,皆心有慼慼。誌同道合,便稱麵前三人。
“戔戔浮名,何足掛齒。”蒯良,不覺得意。
如先前蒯良使張鬆,重金賄賂史夫人。假南鄭童諺,代主劉焉,進言天子。求得鎮西將軍位。並督交、揚、荊三州。此皆非張鬆本意。而“擇日擊揚”,纔是三人目標地點。
“……”史夫人不置可否。待門人取禮單相示,這便展顏一笑:“此有何難?”
張鬆答曰:“欲勸諫天子,共禦外侮。”
彭羕亦勸道:“子柔,有功於社稷,豈能君前自汙,累一身清名。”
“不成。”悉知詳情,張鬆決然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