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遣來漢中,行走於史侯殿前。

正如劉表此時。

劉表所倚重,皆是荊州本地豪族。祖輩積財,孔殷間無從帶走。為百口業,無所不消其極。蒯良、蒯越、蔡瑁、張允,出身類同。且又置身閣房當中。故蒯越堂而皇之,毫無諱飾。

為壯聲望。史侯割漢中東部諸縣,分設房陵、上庸、西城三郡。因三郡地處漢中之東,巴蜀遊商,稱其為“東三郡”。

時,史侯漢中即位,自號“道君”。定五鬥米為國教,封張魯為“國師”。

與會世人,無言便是默許。

公然,亂世無庸主。史侯勵精圖治,漢中巴蜀,數年大治。除益州牧劉焉,嚴守關津,不放五鬥米徒入川。漢中諸郡,皆為五鬥米,佈道之地。終歸,無益有弊。

此言一出,閣房無聲。

得益於劉表疏浚漢水航道,興建沿途港津。漢中上庸與荊州,互通有無。諸縣漸興。

劉表悄悄點頭,乃問詳細施為:“今當何為?”

自史侯入主漢中,廣募能工巧匠,積薪燒石,橫索碎礁。疏浚東漢水航道。“不半載而石泐(裂)江開,舟行無滯”,連通襄水,直入長江。

船入泊位。命人投帖書佐彭羕,引彆駕張鬆,客舍相見。聞乃荊州長史蒯良親臨,二人方知事大。

此次出使,蒯良乃假扮豪商前來,故不為人所知。如蔡氏、蒯氏等荊州豪族,皆有商隊通行四海。來往漢中,亦是家常便飯。舟行漢水,沿途關津水軍,早已熟絡。亦無人見疑。

終歸性命攸關。即便明知飲鴆解渴,亦需解燃眉之急。先“苟全性命於亂世”,再“求貴顯於諸侯”。叔侄三人,皆如是所想,亦如是所為。

蒯越答曰:“稟明公。時薊王南征林邑,鑿穿表裡水路。將南中、荊南、嶺南,共號‘三南’。三南山川相連,民人流竄。可經牂牁道,來往交益二州。隻需說劉焉,遣麾下大將,出牂牁道。再令南蠻校尉,兵發漢壽,順下江東。二袁當知,事不成為。荊州之危可解。”

西涼諸將,各有封賞。麾下兵馬,重整武備。與五鬥米鬼卒力士,共構成軍。號“飛熊兵”。益州刺史劉焉,遣使奉獻。受封益州牧,陽城侯。麾下“東州兵”,亦順從史侯。

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。劉表不動聲色:“益州劉焉心向漢中,如何締盟。”

二人皆有實才。特彆彭羕,身長八尺,才具秀拔,然為人孤傲,常為群僚所詬。至今仍居少吏,不為劉焉所用。張鬆“為人短小,放蕩不治節操,然識達精果,有才調”,自大懷纔不遇,常竊感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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