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侯入主,與民歇息。又假五鬥米,儘收民氣。更加益州天府之國,又兼蜀身毒道之便。假以光陰,何嘗不成逐鹿天下。
效仿薊王相容幷蓄,和合向化。比起薊王不假外物。二十年如一日,積威至此。史侯假五鬥米教,收攏信徒,佈道信眾。以宗教信奉,彌合種群對峙。快速積勢。
毋需大張旗鼓。蒯良、蒯越二人,分頭行事。劉表又命蔡瑁、張允,練習水軍。再命江夏太守黃祖,漢壽護南蠻校尉劉磐,構築城池港津,秣馬厲兵,已備隨時策應。
二人一高一矮,一陋一醜。皆不為劉焉所喜。
公然,亂世無庸主。史侯勵精圖治,漢中巴蜀,數年大治。除益州牧劉焉,嚴守關津,不放五鬥米徒入川。漢中諸郡,皆為五鬥米,佈道之地。終歸,無益有弊。
劉表悄悄點頭,乃問詳細施為:“今當何為?”
劉表心領神會:“甚好。”
襄陽坐擁漢水之便。舟船出關津,溯水而上。可中轉漢中。如前所言,漢水一水多名。流經沔縣稱沔水,東流至漢中始稱漢水,襄陽以下彆號襄水。古時還名,滄浪水。
漢中高低通達,因為大興。
西涼諸將,各有封賞。麾下兵馬,重整武備。與五鬥米鬼卒力士,共構成軍。號“飛熊兵”。益州刺史劉焉,遣使奉獻。受封益州牧,陽城侯。麾下“東州兵”,亦順從史侯。
此言一出,閣房無聲。
彭羕,字永年,益州廣漢人,張鬆,字子喬,蜀郡成都人。
先前。漢中如何,多是經來往船商,道聽途說。今舟行漢水,親眼所見。蒯良不由慨歎。天下三分,於國於民,利弊多少?
得益於劉表疏浚漢水航道,興建沿途港津。漢中上庸與荊州,互通有無。諸縣漸興。
現在,劉表終露笑容:“彆駕此去,吾無憂矣。”
正如劉表此時。
亦如江東,大興浮圖祠。假佛之力,教養蠻夷。短期而言,利大於弊。長遠來看,於國無益。
船入泊位。命人投帖書佐彭羕,引彆駕張鬆,客舍相見。聞乃荊州長史蒯良親臨,二人方知事大。
“明公,過譽。”蒯越禮數全麵,曉得進退。乃人臣必備。特彆身逢亂世,更需謹小慎微。
劉表單馬入宜城。得州中豪族互助,兵不血刃,安定荊州。謂“成也蕭何,敗也蕭何”。重用豪族,好處必定捆綁。決策亦被綁架。稍有風吹草動,便有人慾罷兵說和。隻因兵禍苛虐,禍及家門。史上赤壁前後,毋論荊州亦或是江東,皆如此般。不戰而降,乞降之聲,此起彼伏。眾所周知。於豪族大姓而言。群雄當中,何報酬君,並無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