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。前後襬布，四將軍戰國時已設。秦因之。漢不常置，時有記錄。”曹節答道。
陛下主動重賞擺佈中郎將，便為點醒曹節。
“尚書令此言大善。”陛下欣然點頭：“取涿郡之北新城，博陵之高陽，渤海之文安，增封薊王。”此，纔是陛下之真意。
下認識瞥了眼黃門令左豐，張讓心生感慨。陛下亦覺虧欠薊王，便足以申明，朝堂風向已變。在陛下心頭，外戚重又升為大患。而宗室自當重用。
曹節方纔覺悟：“恕老奴健忘。還是陛下想的全麵。”
鄙諺說“人老精，鬼老靈。”垂白叟一日不駕鶴西去，我等一日無出頭之日也。
“可有先例？”陛下再問。
張讓又一聲感喟。要說推斷聖意，爐火純青而不露陳跡。當屬麵前這位垂白叟。心知陛下販子本性，惜財如命。故決計將三縣削為二縣。陛下雖看似風雅，增封薊王三縣，內心實肉疼不已。垂白叟之言，甚慰陛下之心。陛下增食二千戶，便是嘉獎啊……
公然，陛下又言道：“合肥侯剋日上表，言，封地殘破，衣食多有不敷。欲求另封。不知，尚書令覺得如何？”
不等曹節開口，陛下已先出聲：“朕欲徒封合肥侯為勃海王，尚書令覺得如何？”
“不成。”陛下又點頭：“此戰能勝，擺佈中郎將，著力甚多。且二人又是盧車騎麾下，薊王所舉。不成厚此薄彼。”
尚書令曹節伏地奏報：“虎賁王越，刺三賊酋，當立首功。可為‘虎賁中郎將’，統虎賁郎，秩比二千石。”
“陛下所言極是。是老奴不當。”曹節略作考慮，便又言道：“若不封大將軍，或可封前、後、左、右，四將軍。秩中二千石，銀印青綬，位同九卿。”
陛下豈能見怪：“尚書令日理萬機，為朕守這份家業。勞苦而功高，亦增食二千戶。”
陛下欣然一笑，轉而看向張讓：“阿父，覺得如何？”
“不成。”陛下點頭：“朝中已有二位大將軍。若再另封，難道有六大將軍同朝。古往今來，未有此例也。”
“服從。”曹節再拜。前後襬布，乃重名將軍。雖位在二位大將軍之下，卻也位同九卿。又得食二千戶縣侯，可謂功成名就。
“薊王，又當如何？”陛下終問出口。
若非早有籌辦，豈能出口成章。正如張讓所料，曹節早知陛下欲增三縣矣。
陛下悄悄點頭：“多年前，朕知承平道必反，故令王越伏於張角身側。今果建奇功。‘大宗’不負朕望，理應得食二千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