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將軍因何而死。”見其遲遲未決。張儉忽問。
張儉感同身受,亦淚灑當場。
以袁紹為首的長久聯盟,隨即崩潰。
羽林中郎將一職,授予董驃騎麾下李傕。何太後彆居西園。南北二宮之事,自無貳言。
然一眾府將,卻皆以袁紹馬首是瞻,特彆八關都尉,不遵號令。不得已,唯有交給輔漢大將軍,薊王劉備。薊王威望天下,莫有不從。
“既是朝廷兵馬,為何不聽大將軍號令。”張儉又問:“二千江東健兒,又因何臨陣背叛?”
“事若不成,又當如何?”張儉再問。
“校尉斷不成莽撞行事。”張儉勸道:“十常侍久居深宮,表裡皆遍及翅膀。大將軍尚不能一戰而勝,校尉勢單力孤,如何能敵。”
為最大程度止損,何太後需皋牢出身四世三公的袁紹,為己所用。年初,袁紹生父,長樂少府袁逢,病重乞假。多次請辭,太後皆未應允。正因有主臣之誼,由太後出麵,袁紹並何苗二人,這才委偏言和。
西郭,平樂館。
董驃騎說客前腳剛走,何車騎使者即到。送走二戚,新任北軍中候,兼領西園上軍校尉袁紹,親身登門。
比起文臣,武將更看重氣力。何苗其人如何,又何必多言。且大將軍起兵時,亦不見何苗呼應。乃至腹背受敵,為董重所乘。累及大將軍功虧一簣,身首異處。
各方博弈之下。拱衛洛陽的八關都尉,改受輔漢大將軍劉備節製。平時服從於二崤城,右丞賈詡並左丞荀攸調劑。亦受軍司空田豐、軍正沮授羈繫。
因兩邊皆有錯誤。故何、董二戚,皆無寸進。周慎開罪下獄,亦是代人受過。陣斬大將軍何進的北軍屯騎校尉,兼領下軍校尉鮑鴻,拜為蕩寇將軍,出為外鎮。其職位,由方纔募兵回京的騎都尉鮑信代領,北軍中候袁紹,兼領上軍校尉,統領西園衛。
“何必等十年。”袁紹言道:“今已與閹宦結不解之仇。不是他死,便是我亡。若不能一鼓作氣,屠儘十常侍,他日必為其所害。”
“然也。”張儉再道:“校尉需自行招募人手,恩威並濟,高低一心。待天下有變,振臂一呼。方能‘令海內之勢如身之使臂,臂之使指,莫不製從’。”
“可為河東太守。”張儉將啟事,娓娓道來:“河東郡,秦置。莽曰兆陽。有根倉、濕倉。治安邑,雒陽西北五百裡。富有鹽鐵之利。加上本初又曾為司隸校尉,牧守河東,合法當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