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漢家帝後。隻需不貪殘放濫,裹挾私慾無度。皆有明主之見。

“忠於天子? 難道忠於天下。”薊王反問。

“拜見甘後。”

不料董重,竟有此真知灼見。

“孤聞甄都上公之爭,乃至政令不出三台。太師年初遣使,言及遷回舊都。不知,陛下何意?”

薊王笑問:“董驃騎,何人說之?”必有人暗授機宜。不然,董重中人之姿,如何能曉天下局勢。

二宮太皇之事,宜早不宜遲。

雲遊四方,埋骨他鄉。不知歸宿也。

送走董重。薊王一時感慨萬千。

館中宮婢,伏地答曰:“回稟何妃,舞陽君,留書自去。不知所蹤。”

“洛陽八關鎖固,縱可保全性命。然卻將關東,置於不顧。群雄無首,必自攻伐。兗州牧曹操,必擊徐州,剪滅呂布。徐州既定,必擊袁術。再取淮南,必望荊州。下臣竊覺得,六雄當中,關東無曹孟德之敵也。”

話說,二宮太皇,客居西宮。薊王宮一裡之回。與薊王不過天涯之間。謂“交淺言深,君子所戒”。此等剖心之言,董太皇斷難開口於薊王劈麵。因而借侄董重之口,說於薊王座前。

何妃細觀,恰是舞陽君筆跡。重新至尾,一氣看完 。這才稍得心安。穩住心神,已有定計:“舞陽君無礙,館中不成多言。”

“下臣,竊覺得。遷都於天下倒黴。”董重肅容答曰。

薊王一聲長歎:“太皇之意,孤已儘知。”

薊國朝堂,靈輝大殿。百官忠告順耳,薊王從諫如流。此亦是,君臣之道也。

身逢危難,投死全節。『當陽托孤』,纔是蓋棺定論。故王太後言:敬你死中求活,大節不奪。可謂道儘何後半生矣。

聞此大逆之言,殿中群臣,群情紛繁。

然若一統天下,定鼎江山。由薊王建議。則傳檄可定也。不戰而屈人之兵,何其易耳。

論及大統,太皇居首。位尊天子上。何來大逆。董重不過代主宣詔耳。

南宮,鳳梧館。

此便是董卓所問,忠於甄都天子,忠於天下乎?

薊王先問:“天子安否。”

“兩漢之交,‘海內浪費? 戶口減半? 光武知時務之要? 輕徭薄役? 與民歇息’。”董重慷慨發聲:“故,下臣竊覺得。三國鼎立,各牧其民? 各守其土。待天時、天時、人和,王上傳檄可定也。與曹孟德‘慘勝如敗’,孰高孰低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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