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。”便有女史將南閣密報,呈遞給宋朱紫。

其二,中書令趙娥來報,董太皇親臨披香殿,欲將貲庫內畢生積儲,轉為董重所用。

其一,洛陽急報,黨魁張儉因言開罪,被押廷尉詔獄。

王允總領朝政,革舊圖新。朝野皆為之奮發。不料卻出“處匡床”論“天下治”。不啻當頭棒喝。言及天下局勢,不乏驚世駭俗之語。

“如何相救?”甯姐姐言道:“不出所料,黨魁必身攜鴆毒。見麵即死矣。”

“並無記錄。”宋朱紫遍翻密報,皆未曾言及此人。換言之,此子並無異動。

待董太皇將白絹支出匣中。竇太皇這才問道:“莫非京中劇變。”

言及舊事,張儉不由麵露愧色:“太師之言,老朽已儘知。”

“‘淵深而魚生之,山深而獸往之,人富而仁義附焉’。”王允言道:“公,名聲富於四海。時黨錮逃亡,困迫遁走,望門投止,凡所過,莫不重公名行,破家相容。至乃捐城委爵、破族屠身,蓋數十百所。州郡因此殘破。何也?仁義附焉。”言下之意,樹大招風。正因黨魁重名天下,故望門投止,破家相容。此乃道義所向,仁義所附。

“董重與張儉,雖有來往。然卻不敷以令董太皇,傾家相救。”河間姹女,惜財如命。薊王手握《子錢集簿》,焉能不知。

“黨魁自求死也。”薊王一語中的。

“無妨。”董太皇強撐起家,徑直出殿。尋南宮少府而去。

甯姐姐素有遠見:“黨魁望門投止,連累甚廣。今抱屈赴死,天下顧恤,清名可洗。餘下黨人,因此得以善待。此乃,黨魁所樂見。”

比方與壽春合肥侯,化兵戈為財寶,共分天下。又如效仿薊國《圩田製》,儘收無主荒田,依《二十等爵》分彆。更有遷都長安,安身關中,學西秦恪守,以待天時之論。

然畢竟黨魁。王允亦知連累甚廣。故先召來台上,言語相勸。

伏地慟哭不止。

黨魁被捕入獄。京師震驚可想而知。

見張儉昂首認錯,王允心結亦解:“如此,公,且自去。平樂會,不開也罷。”

斯須,董太皇忽起家。不及出簾,便搖搖欲墜,站立不穩。竇太皇倉猝離席攙扶。“姐姐安否?”

“夫君明見。”安朱紫亦道:“然,據妾所知。董重素無主意,必有高人指導。”

“夫君之意,張儉下獄,乃成心為之。”士朱紫已覺悟。

處士橫議,一家之言,本無傷風雅。然被太學內行抄成冊,廣為傳播。便成譭譽參半。終歸免不了“妄議朝政”之嫌。

Tip:拒接垃圾,隻做精品。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