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見,諸子百家,儒、法、道。義理皆是相通的。
董侯眼中? 一閃得色:“荊州之事,當作何為?”
“曹太保,意下如何?”董侯又問。
曹嵩乃大寺人曹騰養子。“(曹)騰用事省闥三十餘年,奉事四帝,何嘗有過。其所進達,皆海內名流,陳留虞放、邊韶、南陽延固、張溫、弘農張奐、潁川堂溪典等。”
言及傳國玉璽,董侯亦知事大:“若果在陳王處,何不索回。”
“臣? 願往。”曹操不動聲色,持芴而跽。必有人禁止,何必自辯。
“先前? 衛將軍曾掘環渠,火攻壽春,逐合肥侯過江。”不其侯伏完,持芴跽奏:“何不令衛將軍,再除袁術? 竭儘全功。”
此語與稍後,“世有伯樂,然後有千裡馬。千裡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”,異曲同工。庸主不能用良臣。“故雖馳名馬,祗辱於仆從人之手,駢死於槽櫪之間,不以千裡稱也”。
如二袁,不過六雄之一。薊王倒是雄主。劉景升,乃至不在六雄之列。如何與雄主並列?若一意孤行? 必激薊王怒。若無薊王,忠君之事。甄都瞬息間,飛灰泯冇。何必二袁來攻。
“回稟陛下。奮武將軍公孫瓚,可攻淮南。”王太師公然大局為重。
“太師覺得如何?”董侯求問。朝議至此,逐步明朗。欲除荊州之危,必先逐袁術。不然,唯放權劉表,加官以慎重。然若加劉表為大將軍,恐激惱薊王。故此議作罷。
便是曹太保? 亦不敢等閒觸薊王虎鬚。
薊王乃漢室宗親。於漢家天下言,乃是主。
便有太尉趙謙,持芴跽奏:“此乃傳聞,不敷為信。”
“有不世之君,必能用不世之臣;用不世之臣,必能立不世之功”。注曰:“不世者,言非代之所常有也。”言指,非一世所能有。是謂罕見,引申為不凡。
“這……”百官失聲。不料曹嵩竟將淮泗宗王與呂布,相提並論。
司空種拂,亦進言道:“如禦史中丞所言。傳國玉璽,茲事體大。洛陽二宮大火時所失。聞先為孫堅得於井中,後為袁紹竊據,獻寶於合肥侯座前。今江東亦不見璽。陳王寵素有弘願。若得傳國玉璽,恐生異心。”
不等曹太保,朋黨辯駁。董侯居高低問:“衛將軍,覺得如何?”
董侯歎道:“陳王果有異心乎。”
《商君書·修權》:“凡人臣之事君也,多以主所功德君。君好法,則臣以法事君;君好言,則臣以言事君。君好法,則端直之士在前;君好言,則譭譽之臣在側”。便是許攸所言,“投君之所好,毋投君之所惡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