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後不久。羊續嫡妻攜子羊秘,趕往信都官舍與羊續相會。羊續卻閉門不見,僅讓兒子羊秘入內。向兒子揭示統統資產,不過布被、短衣,鹽、麥數斛罷了。羊續對羊秘言道:“吾自奉(食俸)若此,何故資爾母乎?”

書到人來。

即拜安平王郎中令,兼領薊王宮謁者。

二人相見。蔡伯喈言道:“薊國行高俸養廉,天下皆知。興祖既為薊國屬臣,豈能因一己之私慾,而枉顧君臣倫常。”

諸母乃竇大將軍霜妻,對府中掾史自當一清二楚。既是忠臣以後,又逢國難,現在啟用亦無可厚非。王太妃這便命人攜諸母手劄,前去平陽,請羊續出山。

倒是諸母閒談時,向王太妃保舉一人。

“想必曉得。”羊續又答。

蔡邕不由一驚:“莫非……被徙比景的竇夫人,今在薊國當中。”

如此看來,主公十萬青州兵的胡想,怕是要不複存在。

明日朝會,王太妃又請蔡少師,殿中商討。蔡邕欣然領命,前去安平。

“前庭懸魚,興祖之廉潔,世人已儘知也。然,廉潔分歧於寡義。嫡妻季子,千裡來投。豈能拒之門外。”蔡邕諄諄善誘:“我今此來,乃奉王太妃詔命。薊都城已置府邸,可令母子安居。王妃又送‘駢馬公車’一駕,長吏常服數套,命興祖出門時,切莫有失薊國麵子。”

心結儘解,這便引老婆,與蔡邕相見。

不管如何。計謀假想,卻完美達成。肅除占有在冀北三國的黃巾大部。既除邊患,又減輕廣宗漢軍背腹受敵的壓力。可謂一石二鳥。

羊續大驚:“伯喈何出此言?”

須知,七國歃血締盟。三國南界,已是薊國南界。隻需安定廣宗黃巾,冀州剩下三國,亦如此例。

安平國,則由揚武校尉高覽駐守。隻是安平王郎中令,一時苦無人選。

“雲台竇太後可知此事?”蔡邕詰問。

“然也。”羊續歎道:“身受大將軍知遇之恩,無覺得報。得竇夫人手書,這便千裡來投。退隱薊國。”

今黨錮未解,仍賦閒在家。如前所說,以薊王今時本日之人脈,想例外啟用一兩個黨人,還不手到擒來。

王太妃遂將諸母請來相商。

或已洞察天機的蔡邕,忽含淚而笑:“天將變矣。”

便讓羊秘和母親返回泰山故鄉。

年青時,以忠臣子孫,官拜郎中。建寧元年,被前大將軍竇武辟為府掾,同年,竇武被害,羊續奪職。次年,第二次黨錮之禍發作,羊續因受連累,被監禁十餘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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