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使大名,我等如雷貫耳。”三人笑答。
“我等敢不從命。”三友亦同聲下拜。
三人大名,鄭泰焉能不知:“鄭泰,見過諸公。”
“隻需沿路行車,路儘即到。”那人再答。
鄭泰這便謹慎詰問:“如此,鄭公可隨我同去乎?”
所謂“耳聽為虛,目睹為實”。見鄭泰從袖中取出蓋有薊王璽、輔漢大將軍印的空缺敕令,當世人之麵,緩緩展開。
鄭泰答曰:“如鄭公所言。四少師已入王子館,有力兼顧太學壇。”
車轍與山路,皆止於一棟草廬前。
鄭泰倉猝上前,長揖及地:“薊王門下督鄭泰。拜見鄭公,及諸位大賢。”
斯須,鄭泰領老友三人,下階相迎。
一群人,如鳥獸散。各回草廬,清算行囊不提。
鄭玄似已意動,卻又點頭道:“故交來訪,未能儘地主之誼。不忍辭也。”
“山野村夫,不識王駕。還望上使包涵。”
也不知誰怪叫一聲:“速回!”
一問一答,看似簡樸。然二婢所引,乃出《詩經·邶風·式微》及《柏舟》之句。
婢女雙手捧過,道了句“稍待”,便入廬通稟。
世人幡然覺悟:“竟是薊王門下!”
賓主落座。鄭玄為鄭泰先容三位老友:“北海孫嵩,字賓碩。”
鄭泰停好車駕,下車出院。
“多謝。”
山下結草為廬,範圍甚大。卻不知為何不聞書聲朗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