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車對射,火星四濺。
“聞市舶寺有工字舟,可列隊坐灘,如百足之蟲。莫非,此列車樓,亦如百足之蟲乎?”便有看客言道。
“承讓。”魏疏登樓相見。
兵器期間,構造之利。非親眼得見,不成儘知也。
更有水龍弩炮,水囊彈射。幸被牛皮椑楯崩回。水龍弩,戰時可射油囊放火。或射烽火嗆敵。二車樓循路而行。你追我趕,可進可退。內藏各式構造器,一一揭示。目不暇接,直令人嘖嘖稱奇。兩車並行時,楯牆開啟。一樓伏兵,持矛互擊。更有兵卒,乘雲梯,互攻頂樓。兵戈相擊,喊殺不斷。
與先前一座大車樓分歧。次戰入場,乃是二列小車樓。前後計五車,相互勾連。下設車輪(轉)盤,無需轉車盤,可自行變軌。
傳至薊國。將作寺,乃至將石炭高爐,裝載成車。與諸多構造兵車,分門彆類,共組輔漢將軍大營。可當場熔鍊,修補鍛打兵器。
機乾係弩,箭發如雨。
薊國高低,皆翹首以盼。
“‘百足之蟲,至斷不蹶’。”見列車樓,行走自如。便有看客,心生慨歎。
連弩啞火,驚呼四起。且看樓上戰旗,恰是護軍司馬魯比莫納。
“速起龍吐水!”彆部左司馬夷廖,一聲令下。
輔南偏將軍假司馬秦狼,領無當飛軍。對陣,繡衣軍曲候魏疏,所統順陽衛。
白毦之戰,可想而知。
再加戰車樓之爭,可謂吊足胃口。
話說,列車亦是薊王初創。
隻需一支火箭,存亡立判。
便有一排斑斕螭首,自四樓楯牆後,緩緩伸出。機簧聲中,螭首吐水數丈。居高臨下,澆向敵樓。
此時所噴非水,而是“魚油”。
秦狼,字孟良,會稽越人,聞乃始天子南征兵卒以後,故以秦為姓。魏疏,字元通,義陽平氏人,順陽衛後起之秀。
“車樓儘失,秦狼敗。”
“搶先斷首尾,分而破之。”再有人答曰。
車樓增加,車列加長。可繞行田字軌路,行前後堵截。謂首尾難顧。正如場中秦狼這般。究其啟事,秦狼畢竟出身江東,投奔薊國,光陰尚短。如何能比魏疏,自幼善於樓桑,隨父耳目濡染。如何把持戰車樓,更是心知肚明,如臂教唆。
忽聽腹中爆響。便有一輛戰車樓,曲軸崩斷,卡死齒輪。
“哦?”謂一語驚醒夢中人:“莫非,乃為馳援車樓?”
你來我往,苦戰不休。
無妨。掘渠注水,艇艦來往。服從亦如戰車樓。軌路,渠道。皆便於構造載器來往。“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”。因地製宜,無需拘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