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謂“兵馬未動,糧草先行”。自牛渚營中所攜糧草,目睹破鈔一空。不得已,唯求援江東。合肥侯專開朝議。禦史中丞劉巴諫言,袁車騎二路兵發,高低齊攻,乃為助江東解困。若此時兵敗,荊徐二州,合力反攻,淮南不保。驟失江淮樊籬,袁大將軍又遠征交州,斷難回援。則江東危矣。所謂牽一髮而動滿身。莫過如此。

《讀史方輿記要》載:“蜀岡,(揚州)府城西北四裡。橫亙四十餘裡,西接儀征、六合縣界,東北抵茱萸灣,隔江與金陵相對。上有蜀井,相傳地脈通蜀也。《誌》雲:自‘邵伯埭(注①)’以南,陣勢皆高,岡阜連亙幾數百裡,淮之不能合於江也,勢也。《圖經》雲:州城在蜀岡東南,城之東南北皆高山,溝澮交貫,惟蜀岡諸山,西接廬滁,凡北兵南侵揚州,率(大多)循山而南,據高為壘以臨之。”

然自王太師,易相奪國。徐州影響,最為狠惡。隻因,自東海王由魯地遷回故國,定都郯縣。徐州治下,遂為四國一郡。琅邪、東海、彭城、下邳,皆為諸侯國。唯剩廣陵一郡。

合肥侯絕非碌碌庸主。立即傳命調撥糧草,渡江馳援。時降將樊能、於麋東屯橫江津,張英屯當利口。重整水砦,可為江東水軍策應。

徐州廣陵郡治,廣陵縣。

廣陵金城。

張勳、橋蕤,一籌莫展。

居高臨下,易守難攻。

又臨中瀆水。先前陶謙立水軍於高郵等地。時高郵湖乃徐州水軍大營地點。淮南雄師,久攻不下。眼看寒冬將至,糧草不濟,士氣低迷,一時進退維穀。

橋蕤焉能不知,遂續言道:“二路皆勝負未分。歲末將至,河川結冰。恐糧草不濟。宜當速戰。明公可有破敵之策。”

城下中軍大帳。

相較荊州兵強馬壯。徐州牧陶謙,麾下兵馬有限。諸國為王允易相所奪,不遵號令。陶恭祖空有一州之地,卻不過廣陵一郡,可堪一用。論氣力,遠不及荊州牧劉表。袁術偷襲壽春,一軍功成。好大喜功,不知以是。竟兵發二路,上襲江夏,下擊廣陵。

攜一眾屬吏,於角樓,俯瞰岡下淮南聯軍大營。徐州牧陶謙,麵沉似水。

藉助四瀆八流,水運之便。收支江口,因此大興。且廣陵乃防備江東最火線。廣陵太守趙昱,為陶謙麾下能吏。時乘淮泗大疫,有下邳闕宣,聚眾數千人,自稱天子,攻取泰山華、費,略任城。兗州牧曹操,欲合二家之兵,共討之。趙昱諫言,“求諸侯莫如勤王,宜遣使奉貢。以絕曹兗州之念”。後受命出使洛陽,拜為廣陵太守,任上很有政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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