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月上巳。”陳宮擲地有聲。
胡毋班,不知不覺,已處優勢。優勢便是守勢。務必滴水不漏。
“然也。”陳宮擲地有聲。
“敢問長史,廣陵一郡,何時予我?”事已至此。胡毋班,毋需諱飾。
陳宮傲但是笑,儘在不言中。
“典出‘假道滅虢’。”張邈似有所悟。
胡毋班亦知,酒後講錯。
胡毋班,亦不逞多讓:“可有按期?”
廣陵館舍。
“孟卓覺得,該當如何?”胡毋班七分醉意,如何還能思慮良策。
見機已到。陳宮遂正色相告:“此乃,『獻地商於・徒長馬齒』之計也。”
二人起家,相視而笑,把臂落座。
“願聞其詳。”張邈以禮相敬。
“願聞,其詳。”胡毋班,必有此問。
謂“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”。期間,張邈多次側目,足見心中震驚。待悉知前後詳情。東平父老,張孟卓,正襟端坐,苦思很久。忽大夢初醒,不覺已汗流浹背。
胡毋班肅容回禮:“各為其主,何罪之有。”
“哼!”呂布肝火難消。
待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張邈請胡毋班,同去換衣。
主簿張邈,倉猝圓場:“公台多慮。袁公路,四世三公,位列六雄。正如我與季皮,共為八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