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患得患失,進退維穀。唯恐錯過先機,追悔莫及。
依張邈所言。呂布先遷州治入下邳。再遣徐州屬吏,悉數同往。三調守城精兵移駐新治。遣郡國兵,換防。
袁術不置可否。環顧群臣:“諸位,覺得如何?”
“袁將軍可遣死士,先入子城,待約按光陰,可為內應,助偏師入城。”張邈釋言道。
之以是兩難之選。正因無益有弊。
一言蔽之,信是不信。
謂“一複生,二回熟;三回四回如手足。”自攜二十萬斛米入小沛大營。胡毋班便與張邈,相談甚歡。同為八廚名流,現在更是相見恨晚。
先以茶代酒,為胡毋班,生津止渴。再待穩住心神。張邈這便落杯言道:“袁將軍所慮,亦是國之常情。”
若要守徐,曹袁二家,必締盟其一。將廣陵割於袁術,亦是謀國之選。更何況,另有盟約在身。慮及天下紛爭,縱橫之勢。袁術並麾下百官,皆覺得。呂布真有此意。
袁術欣然笑納:“取廣陵,先予百萬斛米。待得一郡,再予米百萬斛。”
稍作深思,張邈忽問:“季皮,可知廣陵鬥城乎?”
如此一筆巨財,饒是四世三公袁公路,亦難割捨。
陳宮遂將情意,娓娓道來:“將軍主徐,陶謙未亡。吏不認主,民氣不附。曹孟德,因吞四國,無餘力出兵。然少則數月,多不過數載。必挾十萬雄師,攻我州郡。二百萬斛淮南之米,與我,乃是拯救之糧。”
“死士千人,先入子城。”胡毋班,再行確認。若果如呂布所言,先遷州治,二遣百官,三調兵卒。城中守備空虛,何必偏師來攻。死士千人,足以成事。更加子城、金城,不過一牆之隔。隻需死士冬眠子城,亦足可探金城表裡真假。更有甚者,二城各伏五百死士,約按光陰,舉火為號,二城同時發難。廣陵必為我所奪。廣陵淪陷,雄師便可源源而至。取餘下諸縣,易如反掌。
如前所言。呂布客軍孤城,仰人鼻息。今得徐州四國一郡,編戶百萬之地。必放心對勁足,更加與曹孟德,早已勢不兩立。若行背盟,觸怒二袁,腹背受敵,則四周楚歌矣。
事無大小,麵陳袁術。
一場亂戰。袁術得城。呂布儘取“袁軍糧草輜重”:二百萬斛米。
胡毋班,馬不斷蹄,壽春覆命。
不料,陳宮早有定計。袁術行事,皆不出其所料。因而私語奉告。主簿張邈,一字一句,默記在心。待倒背如流,遂親赴廣陵客舍,與胡毋班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