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宦途,能通行鴻溝,一飛沖天者。可稱“行人”也。

劉備見之甚喜:“你父,今為樂浪太守。申明遠播,半島皆知。何不投身麾下,遠比外洋荒洲易耳。”

薊國吏治,天下皆知。

薊之國策,出於漢而高於漢。漢朝以孝為先,律令到處得以彰顯。

樂浪太守公孫度二子,公孫康、公孫恭,多年前便退學壇。小女公孫氏,亦與田驊結婚。田驊乃劉備師弟,官拜上計丞,兼領王宮舍人。為國之宿吏。

“服從。”二人再拜。

“公祐速請來相見。”劉備又看向門下主簿孫乾。

“我等願往。”二人齊聲下拜。

“人在老臣府中。”司馬徽答曰:“對朝聞日報,情有獨鐘。”

公孫康答曰:“家父為一郡之守,得享二千石俸,已心對勁足。然我等年幼,尚未滿足也。”

另有“父子相隱”。父子間相互坦白犯法,而不受科罰。後代以訛傳訛,以為是宗法軌製的司法具現。實則大謬。大漢首論孝行。參考“父子相隱無罪”。薊王執長輩禮,為右國令送葬。自無可指責。

“公孫康(恭),拜見王上。”二人出身遼東,久居薊國。得學壇名師言傳身教。磨儘邊郡野氣,身正而令行。一改先前諸多劣習。

雖術業有專攻,然二人皆是書法大師。劉備見之甚喜。不忍外派,遂留身側,入門下署。拜為擺佈“門下報館丞”,兼領王宮行人。館丞本是四百石官。王宮行人,卻可為其加官至雙食六百石俸。邯鄲淳,年過五旬,翩翩父老,故居右館丞。衛覬剛過而立,正值丁壯,故居左館丞。薊國門下報館,乃國之喉舌。二人初來乍到,便可為國秉筆。如此重用,焉能不感激涕零。身兼文人諸技,得入報館,合法其用。文士雖不善治國,然為國秉筆,亦足可一展所長。

四百石到比六百石,這條通途鴻溝。多由“王宮行人”一橋飛架,通途變通途。故“行人”其意,亦大有玄機。

斯須,安邑人衛覬,陽翟人邯鄲淳,雙雙入殿。南頓人應劭,因在樓桑,尚需時候。

餐畢小憩,百官自去偏殿洗漱換衣,再入正殿。各就各位,午後重開朝議。

四百石以上,自比六百石始,乃宦途分水嶺。受拜雙六百石館丞,二人一年所得,足破千萬。百口長幼,衣食無憂。所謂後顧無憂,自當奮筆疾書。唇槍舌劍,振聾發聵。

群臣皆會心而笑。生性滑稽之右相,與邯鄲淳,自當頗多相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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