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郭芝上疏,欲將先前砍木營地,擴城為縣。薊王亦束之高閣。隻令郭嘉,疏浚河道,增築泊位。先置津邑,再分城為縣,不遲。

自劉備樓桑大建,便有匠人逆流而進,尋河灣穀地安營,砍伐大木。久而久之,營地成津,後為水砦。遼海守郭芝,遂遣官吏值守。引半島夷人,出山客庸。悠悠二十載,漸成氣候。

早在冰封前。都船署便轉運大宗名產,囤於港口邸舍當中。供東洋列島,三韓半島,船商來往販運。金州港漸代替泉州港,成為東洋都護府首要始發港。乃至為乾支海市母港。

正如西海(青海湖)亦是鹹海。若視渤海上灣,為薊海內海。國境何言狹長。時人商定俗成,言國境必言國土。然薊王卻高瞻遠矚,將湖海亦視作國境。

新興爵民階層,初見雛形。以《二十等爵》,一等公士為例。受田一頃半,受地一宅半,歲俸五十石。可於外洋荒洲,采辦寄田券一頃半。公士,既種田,又經商,且還領食歲俸。

海稻田一出,震驚四海。

千裡冰封,巨馬東流。

“薊王若非天命所歸,何來此等吉祥?”陳王宮正殿。會來賓大宴,陳宮昏黃醉眼,舉杯笑言。

曬鹽、割稻、捉魚、摸蝦。皆不遲誤。丈高海稻,根深蒂固,護岸培土,堪比遍種河堤,紫花苜蓿。

隻因“大國之風也。此中具‘五民’”。注曰:“士、農、商、工、賈也。”後代又有“士、農、工、商、兵”,五民之說。

此言一出。百官恍然大悟。

辟鹽田,興船運。海捕網養,儘得其利。今又大開海稻田。鹽府民人,除鹽田外,再得一頃海稻田。終歸“民以食為天”。鹽戶無糧田,不免心生不安,如願以償,民氣得安。

人類締造東西的目標,便是為最大程度束縛和生長出產力。

更有甚者。士、農、工、商,殊途同歸,四民皆可為爵民。薊王竊覺得,爵民,補足了勳貴與百姓之間的龐大鴻溝。

一言蔽之。爵民乃是期間的產品。

不知從何時起。清楚四時,數月冰封。讓表裡之彆,天然產生。河海冰凍,斷絕交通。客商歸家,薊人返鄉。薊國四百城港,人去樓不空,船走港不封。

龐大構造器的呈現,將技術“門檻”,大為降落。因而“隔行如隔山”的技術人,漸被精通各式構造器操縱的“機工”所代替。乃至,成為一種職業。客庸坊肆、莊園、虎帳、商隊,不一而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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